倒不是說崔夫人嚴苛、不講情麵,實在是世情如此,崔夫人這麼做,隻不過是適應端方罷了。
出了上房,霍斑斕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用驚奇的目光高低打量著顧伽羅:“哎呀,伽羅,幾年不見,你、你竟如此出息了。嘖嘖,瞧方纔那言行舉止,的確比宮裡的教養嬤嬤另有標準咧。”
還是賀氏的婆母竇氏深明大義,表示本身到底活了過來,賀氏罪不至死,還主動讓兒子撤了訴狀。
並且哪怕她們分開了鐵檻庵,驅逐她們的也是被家人送到彆的庵堂,倘或有那等重名聲的人家,還會直接被逼著他殺以正腐敗。
霍斑斕見顧伽羅已經規複了常態,不由得鬆了口氣,拉著老友的手,一對好姊妹相攜去了霍家正院。
但霍斑斕的母親崔氏卻麵露不喜,雖冇有直說,但話語間皆透出對顧伽羅的嫌棄。
像阿誰賀氏,空有一身的醫術,不思好生照拂親人、回饋大眾,卻生出暴虐的心機去暗害婆母。
家裡無人閒話,顧伽羅又隻忙著悶頭學習,幾近冇出門寒暄,天然也聽不到外頭人是如何非議的。
回到齊家後,清河縣主對她也非常關照,乃至於讓顧伽羅有些懶惰,說得刺耳些就是對勁失色。
“……該死的‘顧伽羅’,你還真是給我留了個其爛非常的爛攤子啊。”
秦氏卻記得當年齊子孺被前朝朝廷通緝的時候,齊家屬人的冷酷與絕情,嚴詞將那些‘求繁華’的族人們趕了出去。
“好了,還是從速去給崔夫人存候吧,見過了崔夫人,我們也好去你那兒好好聊一聊。”
明天的事兒有些猝不及防,但是細想一下,也不是甚麼好事。
自她回到顧家後,上有祖母、父母的庇護,她的餬口一向都很順利。
顧伽羅任由霍斑斕拖著她往小院裡走,嘴裡卻笑道:“也冇甚麼,端方是跟著皇後賜的教養嬤嬤學的……至於疇昔那四年啊~~”
竇氏這般行事,都城很多貴婦都交口獎飾,說她漂亮寬宏,成果賀氏還不承情,被家人商討送去鐵檻庵的時候,嘴裡更是冇口兒的謾罵婆母暴虐。
“高朋?”顧伽羅愣了下,馮媽媽這語氣可不太對勁啊,莫非這‘高朋’有甚麼來源。
隨便的酬酢了幾句,崔夫人便將顧伽羅和霍斑斕打發了出來。
顧伽羅眯了眯眼睛,腦中緩慢的閃過齊家的質料。
顧伽羅再次在心底‘問候’了前任一番,然後壓下胸中的鬱猝,真正靜下心來細細的思考著。
全部過程中,顧伽羅冇有忽視任何一個細節,饒是崔夫人對她不甚喜好,也挑不出半分錯處。
馮媽媽早就守在了垂花門外,聽到動靜,趕快迎了上來。
顧伽羅挑眉,“馮媽媽,但是家裡有甚麼事?”
馬車拐入衚衕,從側門進了大宅,行至二門處,顧伽羅下了馬車。
顧伽羅和霍斑斕一邊走一邊說著,相互說著彆離後的餬口和新奇事兒。
這般年紀了,不說好幸虧家裡帶著,卻千裡辛苦的跑到都城做甚麼?
在吳氏的建議下,齊子孺在洛陽購置了上千頃的祭田,又出資興建了族學,將一乾族人都打發還家種田,哦不,是修族譜、建宗祠,共同扶植齊氏誇姣將來去了。
齊家人丁不旺,但也僅限於齊子孺這一支。
“當然,我曉得這些與伽羅你冇有甚麼乾係,隻是、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