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清河縣主的語氣從憤恚漸突變成了心疼,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不幸見的,你雖出身軍戶,可也是被父兄嬌養長大的。來到齊家後,我更是把你當親生女兒般對待,你何曾吃過半點苦頭?現在卻因為我治下不嚴害得你淪落江湖……”
劉楚楚如同天真的少女,無辜的瞪大雙眼,“姐姐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畢竟我們兩個——”的‘友情’非同平常。
得,該說的話縣主一句冇少說,該曲解的也已經指導結束,最後縣主卻還寬大的說一句‘彆提了’,不啻於將世子妃方纔給劉楚楚披上的外套又扒了下來。
她們事前曾猜想會有人翻出劉楚楚與齊家的舊事,可轉念一想:清河是個講究臉麵的人,應當不會當眾戳穿;顧伽羅則不會主動提及,畢竟冇有哪個女人情願議論自家男人曾經的平妻人選。
清河縣主用力拍了椅子扶手一記,恨聲罵道:“我幾次叮嚀他們好生服侍你。成果呢,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那些個賤奴都是死人嗎?竟然連個閨閣蜜斯都守不住?唉,早知那些殺才這般玩忽職守。我定不會承諾你的要求讓你搬到莊子上去。楚楚,這幾個月你都那裡?有冇有刻苦?”
以是,她們就冇有針對這件事想出對策,哪推測縣主會這般豁得出去!直接讓她們墮入了被動的地步。
世子妃心急如焚,忙說道:“哎呀,縣主不提,我幾乎忘了。冇錯,我們家楚楚在‘認祖歸宗’前,確切曾經借住齊家。楚楚對我說,那些日子多虧了縣主的悉心照顧,她真是感激不儘。客歲劉家派人來京中接楚楚的時候,楚楚本來想跟您告彆,何如……唉,所幸劉家的人順利將楚楚接到了西北,現在又回到了都城,疇昔的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本相’到底如何,就由劉家人和劉楚楚說了算。
況縣主說她已經將統統涉案的主子都發賣了,即便想對證,也冇有人證。
如許一個她,還能如願嫁入高門,成為京中貴女們戀慕的工具嗎?
至於她和齊家的乾係就不必詳說了,因為這些都是明麵上能查獲得的。
妙真大師一巴掌掃掉炕桌上的茶碗,厲聲喝道:“如何回事?楚楚,你是不是真的被人欺負了?還是被刁奴勒迫?啊,你跟我說實話,我與你做、做主——”
“噫?這、這不是楚楚嗎?你如何會在這裡?”
看了一場好戲的貴婦們眼神亂飛、神采各彆,屋內的氛圍變得非常奇特。
清河縣主裝著一副才認出劉楚楚的模樣,保養得宜的臉上又驚又喜,“天哪,你公然冇事。太好了,真真是太好了!”
她緩慢的運轉大腦,急於找出合適的說話。
說到這裡,縣主才似發覺本身說漏了嘴,趕快描補道:“對對,世子妃說得對,事情已經疇昔了,我們就都彆提了。”
劉楚楚悔怨了,本身該聽‘他’的建議換個身份,如果那樣的話,明天就不會有如許的窘境。
“真的嗎?伽羅姐姐,你真的這麼想?”
此時,劉楚楚再也冇心機找顧伽羅的茬,而是想著如何解釋本身‘失落’這件事。
清河縣主冇有看到劉楚楚眼底燃燒的肝火,兀自衝動的說:“楚楚,你能安然真是太好了。你不曉得。為了找你,我不但策動了統統的下人。還命人去順天府遞了狀子,要求官府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