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業掃了徐善禮一眼,涼涼的說道:“我們是來賀壽的,不是來跟下人置氣的,如何,還是你感覺跟那主子吵一架便能讓人家高看你一眼?!”
點頭哈腰的迎上去,管事奉迎中又帶著些許得意,將宋國公及其世子父子兩人請進了正門。
為了不令大哥惹出甚麼費事,徐善仁從速捏了捏父親的手腕。
“大哥,禁言。”徐善仁好輕易把父親從馬背上弄下來,出了一腦門的汗,這會兒聽了大哥的抱怨,不由得變了神采。
“如何不成?阿卓,你就放心吧,歸正她也不懂我們這裡的民風,”朱氏非常自傲的說著。
都城的氣候熾烈難耐,卻擋不住大師過節的熱忱。
東齊的下人瞧了,嘴上說著酸話,內心卻各種戀慕妒忌恨,還模糊生出了悔意,覺恰當初選錯了仆人――明顯都是齊家的家生子,憑甚麼那邊風景無窮,本身這邊卻淒慘痛慘?
下台階的時候,管事用心瞥了隔壁一眼,暗道:你們做夢都冇想到我們東齊也有本日吧。
不過……姚希若忽的想起一事,如果她冇有記錯的話,再有幾個月,‘那件事’便會鬨出來,與之相乾的大寧氏,唔,倒是能夠操縱一下。
他忿忿的盯著那管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
姚希若望著福王府的一堆女眷,歎了口氣,但很快又把世子妃丟到了一邊,持續驅逐、接待高朋們。
坐在的貴婦都不是傻子,見此景象,便都心中稀有了:看來東齊的中饋少不得要下落到姚希若頭上啊。
日頭垂垂降低,受邀前來拜壽的來賓們絡繹不斷,各種規製的馬車將東齊門前的巷子堵了個嚴嚴實實,正門中間的一溜拴馬石上拴著好幾匹賣相極佳的駿馬。
她眼中閃過一抹膩煩,但很快又規複如常,笑著屈膝問安,“好叫姨母曉得,近幾日母切身材有些不適,太醫和回春堂的大夫都幾次叮嚀要好生靜養,母親也恐過了病氣,特地叮嚀兒代她接待諸位高朋和各家長輩。”
堂客這裡皇家嬌女、世家貴女雲集,衣香鬢影,端得是花簇錦攢、繁華合座。
東齊賣力待客的倒是姚氏和大蜜斯齊慧之。
管事另有點兒小對勁,西齊算得了甚麼,不過是靠著妙真大師謀得了一時的風景。
彼時四周另有一些冇有走遠的女客,聽了大寧氏的話,不由放緩了腳步。
反觀他們壽春伯府,是大齊最低的勳爵,當年高祖隆恩,許徐家五世繁華,他這個壽春伯亦是第四代了,兒子則是最後一任,再過個三五十年,徐家便會絕跡於都城的上流社會。
國公府本來就比伯府高貴,且人家宋國公還是世襲罔替的爵位,與四大國公府聯絡有親,在京裡也是數得上號的人家。
“莫非我說的不對?那廝清楚看到了我們,卻用心回身走人,打發幾個上不得檯麵的小崽子來對付我們,這不是狗眼看人低?”
兩個多月前,西齊一場賞花宴,請了都城絕大多數的權貴,剩下的權貴不是不想來,而是想入不得其門。
另一邊的垂花門前,姚希若領著幾個管事媽媽,笑語盈盈的驅逐各家的女眷。
大哥如何變成這個模樣了?站在東齊大門前罵人家的奴婢,他們父子是來結善緣,而不是來拉仇恨的呀。
徐善仁聽大哥越說越不像,而他口中的‘小崽子’已經朝他們父子三個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