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貨色都是別緻的西洋貨,甚麼帆船模型,甚麼琉璃瓶裝的香露,甚麼西洋絨布,甚麼象牙雕塑、紅藍寶石……各種百般的貨色琳琅滿目,非常吸惹人。
上個月大女人在鐵檻庵,偶爾沐浴了鎏金觀音菩薩的佛光,全賴佛祖庇護,總算趕走了阿誰鬼東西,拿回了本身的身材,但疇昔的四年對於大女人來講,倒是空缺一片。
再者,當時顧伽羅固然折出來了,可顧家還冇垮台呢,郝大忠如何就敢如此行事?莫非他一點兒都不怕顧家的人來個過後清理?
郝大忠雖是個奴婢,可也是個販子,在闤闠拚殺的人,性子都很油滑,不到萬不得已,毫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顧伽羅前腳進了鐵檻庵,郝大忠後腳就敢併吞主家的財物,他未免也太性急了。
與此同時,齊、顧兩家的長輩忙著籌議如何發落顧伽羅,顧伽羅院中的婆子、奴婢被捆得捆、關得關,全都亂作一團,如果此時有人趁亂摸進顧伽羅的房間,悄悄偷走幾張契紙,也不是不成能的。
顧伽羅將身契全都放回匣子裡,扣上蓋子,閉上眼睛,儘力在前身殘留的影象碎片中尋覓。很可惜,前身彷彿也不曉得這段過往。
開初她還覺得郝大忠是被外人拉攏,但現在看來,竟是有人裡外勾搭,誠懇算計她顧伽羅呢!
馮媽媽接過賬冊,細細的讀了起來,隻讀了幾頁,她的神采也沉了下來,啪地一聲,她用力拍了下桌子,罵道:“該死,好個郝大忠,真是該死。想當年夫人對他們一家恩重如山,隨後更是委他以重擔,他不說好好酬謝夫人和蜜斯,竟、竟然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固然這些掌櫃絕大多數都是馮氏留下來的老班底,但財帛動聽心,再虔誠的奴婢,也抵不過真金白銀的腐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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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忠笑得眯起了眼睛,“某天然認得主子,隻是早在兩個月前,小人便被蜜斯您’親身’轉贈給了東府的二奶奶!”
不能怪顧伽羅和馮媽媽活力,實在是郝大忠的吃相太丟臉了。這間西洋雜貨鋪子,疇昔幾年間一向都是非常贏利的,每年都有三四千兩銀子的紅禮。可比來兩個月,竟然一虧再虧,彷彿一夜之間,都城的權貴們都嫌棄了新巧希奇的西洋貨普通,偌大一間鋪子,一個月下來所得的銀錢,竟是連付出掌櫃和伴計的薪俸都不敷。
俄然,顧伽羅腦中閃過一個動機,“不對,媽媽,這事兒不對勁——”
馮媽媽見顧伽羅的神采不好,便曉得這賬冊有貓膩,實在這也普通,顧伽羅被關進了鐵檻庵,那是個甚麼處所,京中凡是有點兒見地的人都曉得。更不消說外頭鋪子裡那些奸猾如油的掌櫃的了。
顧伽羅看也冇看,徑直進了鋪子,小伴計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隻是當他看清顧伽羅的麵龐是,神采有些遊移。
“這、這是如何回事?莫非有人將身契給偷走了?”
未幾時,樓梯上傳來蹬蹬的腳步聲,一個四十來歲、體型微胖的男人走了過來。
郝大忠是顧伽羅手底下的掌櫃之一,掌管著顧伽羅在東大街的幾處財產,而這本賬冊,便是郝大忠掌管的一間最掙錢的西洋雜貨鋪子的比來兩個月的出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