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顧伽羅也清楚,大長公主之以是這麼做,並不是真的看中了這點子財產,而是為了噁心顧伽羅,順帶擠兌齊家西府——嘿,你瞧,你家的兒媳婦連本身的嫁奩都保不住,真夠廢柴的,這麼一個令媛草包,能擔得起齊家西府中饋的重擔嗎?!
顧伽羅當時正被關在鐵檻庵,天然不成能親去辦理手續。
一甩袖子,竟是要‘送客’!
性子直率的慧香卻忍不住了,直接朝郝大忠臉上啐了一口,道:“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竟然有臉提夫人。當年夫人救了你老子孃的性命,還收留你們一家三口在馮家住下,給你們吃給、你們喝,不啻於再生父母,你、你就這麼酬謝夫人?忘恩負義,爛了心肝、黑了腸子的無恥東西……你、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顧伽羅抬腳往門外走去,臨走前,她又丟了這麼一句話。
好你個老虔婆,手裡兼併著那麼多財產,竟然還惦記顧家的東西。
馮媽媽一家回返國公府,馮媽媽母女三個進了內院,她的男人臨時安設在馬房,兒子則在二門外當差。
馮家的人剛返來,根底淺,冇法與那些顧家的世仆比擬。
特彆是似郝大忠這般的外事掌櫃,因其掌管著仆人的大量財產,他的戶籍變動,分外慎重。
“冇錯,我要狀告齊家東府三奶奶羅氏侵犯私產,放縱門下主子欺詐良商、欺騙貨色、侵犯民產……”顧伽羅冷冷一笑,道:“郝大忠用計偷走了一家人的身契,可那間西洋雜貨鋪子的房契以及庫房的西洋貨卻都是我顧伽羅的,他們無端侵犯,總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郝大忠渾不在乎,他已經抱上了更粗的大腿,身契甚麼的都已經搞定,顧伽羅就是再憤恨,她也不能把本身如何樣。
這也是明天顧伽羅發明郝大忠一家的身契‘失竊’後想到的應對之策:好,你說郝大忠一家已經轉成旁人家的奴婢,那麼是誰答應的?可有顧伽羅本人或是她受權的遠親管事去官府備檔、辦手續?
顧伽羅又叫來夏至,“你在齊產業過差,應當曉得清河縣主的院子在哪兒。如許,你親身跑一趟,把這封信送給清河縣主……”
下中午分,清河縣主方纔晝寢起來,外頭便有小丫環出去回稟,“大奶奶派人給您送了一封信!”
顧伽羅點點頭,“那就好,我這裡有封信,你交給馮大哥,讓他直接送到謝氏商號,親身交到謝大掌櫃的手上。”
《大齊律》規定,買賣奴婢,需在買賣完成三日內去官府備檔,過期者,買賣取消,買賣兩邊都要被罰。
說完這話,他撤開身子,淡淡的說了句:“顧大奶奶,事已至此,您也無需耿耿於懷,您家大業大的,也不在乎這點子東西。以是啊,郝某勸您,此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妙!”
出了門,慧香非常不甘,湊到顧伽羅身邊,低聲問道。
“放過他?哼,如何能夠?”顧伽羅頓住腳步,轉頭看了看那氣度的兩層商店,冷聲道:“如此欺主的刁奴,倘或我等閒放過了,今後在齊家,在都城,我顧伽羅還如何安身?!”
顧伽羅接連寫了三封信,一一攤放在書案上。
“慧雲,你哥哥是不是在二門當差?”顧伽羅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