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忠將統統都想到了,唯獨遺漏了一點:商店的地契上還寫著顧伽羅的大名!而給店鋪供貨的謝氏商號,也是看在顧伽羅(或者說顧伽羅的大舅馮大人)的麵子上,纔會低價供應優良的西洋貨。
收了錢,帶刀捕快的語氣好了些,道:“是趙國公府的顧管事遞的狀子,至於都告了你些甚麼,某就不曉得了。”
獨一令人遺憾的事,大長公主長得很平常,乃至另有點兒‘豪氣’,這也好瞭解,高祖作為建國天子,文韜武略、豪傑非常,卻長相奇醜,饒是貞烈皇後長得清秀,無法高祖的基因太強大,生出來的孩子個個都肖像其父。
郝大忠皺眉,將高腳琉璃杯丟在桌子上,站起家,徑直朝樓下走去。
清河縣主曉得丈夫的心機,想起方纔收到的信,計上心來,笑著說道:“堂兄有此政績,確切是喪事一樁,唉,家裡有瞭如許的喪事,我也不曉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
明天見了顧伽羅,見她仍然毫無長進,郝大忠緊繃了兩月的神經也總算鬆了下來。
想起清河縣主的題目,才輕笑道:“也冇甚麼喪事,早上收到西南的信,源哥兒(指齊令源)終究壓服蠻族的阿誰甚麼土司歸順朝廷,傳聞那土司向朝廷進貢了很多茶葉和馬匹,不日就能到達都城呢。”
西南多民族聚居,民風彪悍,且有前朝餘孽勾引,西南一向不太安寧。
剛走到一樓,他便抱起雙拳,一邊拱手一邊客氣的問道:“幾位差爺,但是有甚麼公事?鄙小店一貫遵紀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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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大忠看來,改投新主,不過是換了個聽他報賬的仆人,其他的統統還是還是。
是以,郝大忠底子就冇想過他所站立的店鋪,以及貨架上發賣的西洋貨跟他半點乾係都冇有。
郝大忠曉得,羅三奶奶也冇有把顧氏放在眼裡。如此,他就更放心了。
郝大忠內心格登一下,暗道一聲不好,忙衝著伴計狗剩使了個眼色,然後謙虛的答覆道:“哎哎,小的就是郝大忠,忝為這間店鋪的掌櫃。不知差爺尋小的有何貴乾?”
帶刀捕快咧嘴笑了笑,暴露一口焦黃的牙齒,道:“不是我尋你,而是有人把你給告了,郝大掌櫃,走吧,跟我們去順天府走一趟?”
郝大忠心機電轉,猛地,腦中閃現出一小我的麵孔,趕快問道:“不知小的身犯何罪?又是哪位遞了狀子?”
但是小酒剛喝了冇兩口,菜也才動了幾筷子,下頭便傳來一陣鼓譟聲,另有人揚聲叫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