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寧氏在大長公主手底下做了二十多年的兒媳婦,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但兒媳婦太無能了,對做婆婆的來講,也是一種壓力。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寧氏發明,大長公主對姚氏越來越正視,此次搬場,更是將統統的事都交給姚氏全權賣力。
去了,榮幸的能在幾方權勢的夾縫中當個傀儡、受氣包。
齊令先和清河縣主對視一眼,互換了個相互瞭然的眼神。
齊勤之和離快一年了,也該續娶了。
齊謹之從十三四歲的時候就跟著父親在西南練兵,彆的處所不熟諳,對於西南各地的環境還是很體味的。
齊令先也悄悄點頭,嘴上卻還要訓戒道:“想去處所,這很好。但外頭不比京裡,你可要想清楚了再下決定!”
可齊謹之不是啊,他負擔著複興家業、重振齊家光榮的重擔。
現在顧伽羅想求個‘賢妻’的好名聲,一時腦筋發熱,同意跟著去了,萬一到了處所上,過得不快意了,一個悔怨再跟齊謹之找後賬,那、那可就不太好了。
或是草藥空間?
清河縣主笑道:“唔,這倒也是,外務府名下的房產固然多,想找到合適的處所卻也不輕易,少說也要一兩個月的時候。”
冇想到,東府竟然跟如許的人做親家,莫非她們為了權勢,連起碼的臉麵都不要了。
如果她真的挑選跟著齊謹之去到差,用腳指頭想也曉得,定然會遭受很多困難。
好輕易熬到大長公主年老,冇法管家,管家權卻被剛進門的新媳婦拿走,寧氏慪也要慪死了。
大要上,清河縣主在跟對方算時候帳,而究竟上,她是在表示:少說都要小半年的時候,如果有個甚麼不測,冇準兒就是大半年、乃至一年,這麼長的時候,你們乾脆直接搬去安然大街的房舍吧,冇得讓‘白叟家’受委曲。
寧氏滿臉對勁,指了指姚希若,笑道:“提及這事,多虧了我們勉哥兒媳婦。嫂子有所不知,勉哥兒媳婦醫術高深,給楊家四爺診了脈,躲過了三歲的存亡大劫呢……”
顧伽羅曾細心回想過,她穿越返來的時候,姚希若還很普通,直到那日被九公主踹下深潭,沉痾病癒後,纔開端傳出‘會醫術’的名聲。
清河縣主又叮嚀齊謹之一些瑣事,然後假裝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對了,比來幾天東府的人要搬場了。”
安成侯當年更是被這個二弟扳連得幾乎丟了爵位。
齊謹之與她對視很久,緩緩點了下頭,“好,那我就挑選去處所做縣令。”
太後和大長公主不對於,滿都城的權貴圈都曉得。
而顧伽羅的表示,也讓清河縣主對勁。明知齊謹之挑選的門路充滿波折,還能緊密跟從,絕對稱得上深明大義、同甘同苦的賢妻了!
清河縣主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是呀,她真是被氣暈了,竟然忘了這茬兒。
有些處所,吏部乾脆都不給調派縣令,因為就算派了,再醉心宦途的人也不肯前去。
單是齊謹之手中便有近兩百的鐵甲保護。這些人,都是跟著齊家父子上過疆場的鐵男人,個個都能以一當十。
次日見到前來告彆的寧氏和姚氏的時候,她跟平常一樣,含笑盈盈的和那對婆媳酬酢,熱忱的扣問搬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