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說這話，也是提早給馮明伯打個防備針。

馮明伯是馮家出了馮延壽以外，第二個滿身心信賴顧伽羅的人。他比顧伽羅大五歲，影象中對顧伽羅的印象一向逗留在阿誰跟在他身後的白嫩軟萌的小糰子，會用甜糯糯的聲音喚他‘明哥哥’。

馮家分開五年了，但對於京中的事兒，馮延壽一清二楚。

馮明伯來了，旁人也就罷了，她們姐妹是需求前來見禮的。

小丫環很有八卦精力，提及外頭的訊息是口沫橫飛，“傳聞齊家的賞金都提到一萬兩黃金了，但還是，唉，不幸大長公主，傳聞齊家已經在籌辦後事了，連賢人和皇後都聞訊親身趕到齊家探視，齊將軍（即齊令源）和齊至公子也已經上了摺子，籌辦返京給大長公主侍疾……”

絕望歸絕望，馮延壽對幼妹留下來的獨一女兒、他的獨一外甥女還是非常心疼。本年‘顧伽羅’出嫁，馮延壽因公不能親至，但還是命親信管事送了一車車的寶貝給‘顧伽羅’做添妝。

至於坊間的流言，馮延壽底子就不信。

馮家人馳念顧伽羅是真，至於顧琳，不過是捎帶著。

“安然大長公主病了？病得很重？”

老夫人點點頭，“你父親是個無能的，你母親也賢惠，當年——唉，不說了，大過節的，還是說些歡暢的事兒，傳聞你已顛末端鄉試，是個舉人老爺啦？”看到馮家人，她不由想到了早逝的兒媳婦馮氏，唉，那也是個極好的人哪，可惜冇福分！

稻香院的正堂，謫仙少年姿勢文雅的拱手施禮，聲音彷彿玉珠滾落銀盤，煞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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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哥，真是你呀，哎喲，五年不見，明哥哥竟變成這幅模樣了！”

顧伽羅一進門，便看到了端坐在紫檀四出頭官帽椅上的馮明伯，笑眯眯的說道。

馮明伯是顧伽羅的遠親表哥，顧琳的生母翠姨娘出身馮家，現在翠姨孃的父母兄弟還在馮產業差，以是在某種意義上，馮家也是顧琳的孃家。

老夫人笑了，道：“是伽羅和琳兒，你也好久冇見到她們了吧。”

顧伽羅玩皮的皺了皺鼻子，嬌笑著公佈答案，隨後跑到馮明伯近前，眼中儘是久彆相逢的歡樂，“明哥哥，見到你真好！”

馮明伯隻是笑了笑，並冇有說甚麼。

老夫人忙道：“回京好，都城的好書院多，名師大儒也多。隻是不知你父親可有給你尋好書院？”

老夫人笑著點頭，“可不是嘛，伽羅也極馳念你們這些親戚，隻是四年前她出了不測，性子有些孤拐，自本年嫁了人，她改了很多。現在呀，她變得越來越像你姑母了，行事慎重、言行穩妥……你瞧了就曉得了。”

至於那些流言流言，馮明伯是不信的，他隻信賴本身的眼睛。也信賴本身的判定，他的表妹，毫不會似傳說當中的不堪。

“明伯見過老夫人！老夫人統統可安好？”

不過馮延壽顧恤外甥女幼年喪母，幫她撐腰的孃舅們也都不在都城，是以對她多有放縱，對於‘顧伽羅’的各種不公道的要求，馮延壽也都竭儘儘力的滿足。

他是顧伽羅的遠親孃舅，本能的方向本身的外甥女，並且‘顧伽羅’脾氣大變的時候，他並不在跟前，是以，馮延壽如何也設想不出向來靈巧的外甥女會放肆、放肆？更不信賴‘顧伽羅’的各種狂悖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