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的笑意加深,“不止呢,大長公主還風雅的準予清二老爺一家持續跟著她度日,還說甚麼‘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等我死了你們再分炊不遲’——”
宋氏捕獲到顧伽羅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奇和恍然,心中已經肯定了七八分,持續道:“坊間有流言,說賀氏不是抱病,而是犯了大錯被送進了鐵檻庵。現在不知怎的,竟又回到了都城,還大張旗鼓的跟趙編修和離。”
可江山易改賦性難移。
顧伽羅驚詫,本來齊勤之是被趙楚截了胡啊。
萬一半子謀了外任,顧瓊跟著出了京,萬一出了事,顧家鞭長莫及。
顛末那事,宋氏對大長公主的‘霸道’有了真正的熟諳。
顧伽羅愣了下,賀氏?莫非是、是她在鐵檻庵的鄰居?
目光在顧伽羅和宋氏兩人之間轉了轉,最後定格在顧伽羅身上,“香兒,你夙來與三丫頭親厚,也與妙真大師有些來往,不如你親去靜月庵一趟,一來給大師請個安,二來也問問三丫頭的意義。”
顧瓊是大房獨一的庶女,生母小透明,連帶著她也有些脆弱。
宋氏是書香大族出來的蜜斯,講究的是罵人不吐臟字兒,曾多少時聽過這等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彼時固然也有門蔭、保舉,但如許得來的官兒,到底不如科舉入仕底氣足。
彷彿隻要這麼做了,他纔是個堂堂偉丈夫。
顧伽羅另有些擔憂,“但是……”說話的同時,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身側的宋氏。
趙家刻薄,看在賀院正佳耦親身上門來賠罪的麵子上,冇有將這事鬨出來。兩家商討後,悄悄的往外務府遞了摺子,將賀氏送進了鐵檻庵。
疇昔幾十年間,每逢大比之年,都會傳出某權貴招新晉進士做半子的動靜。
悄悄拍了拍顧伽羅的手背,宋氏道:“世子爺說的是,三丫頭性子軟,我們多給她籌辦幾個無能的奴婢就是了。隻是有一點,三丫頭現在在妙真大師門放學習,雖冇有端莊拜師,但畢竟有師徒交誼,世子爺,您看三丫頭的婚事是不是提早問問妙真大師的意義?”
如果那進士的才氣實在超卓,就是金尊玉貴的嫡女也能許配。
宋氏忽的想起京中的一樁奇聞,此中還牽涉到一個與顧伽羅有關的人,躊躇再三,她還是問了出來:“京中比來有樁喪事,你可曾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