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令先眼底一亮,旋即又暗了下來,“那又有甚麼用?老祖宗的手記一分為二,我們西齊隻要一半,另一半應當在齊勤之的手中。為了這一半的手記,東齊和西齊鬥了幾十年……齊勤之又是個氣度侷促、無恥卑鄙的小人。你感覺他情願把另一半手記送給我們嗎?我看,他就算是把手記燒了、扔了,乃至便宜了外人。都不會給我們。”
厥後展阿卓雷霆抨擊,直接斷了段正道的宦途。讓他一輩子隻能憋憋屈屈的做一個佐官。
若非齊家行事隱蔽,且在火器一事上夙來低調,除了在西南邊疆,大齊中原地區根基看不到齊家火器的蹤跡,賢人早就以‘風險安寧、企圖不軌’的罪名直接將齊家火器據為己有了。
而齊謹之也冇籌算要段正道去死。他隻是讓這位展家二姑爺多和連襟靠近靠近,然後順手從齊勤之手裡‘拿’點兒東西罷了。
齊謹之看到父親倍受打擊的模樣非常不忍,無聲的歎了口氣,親身端著茶壺給父親倒了一杯熱茶,並直接塞進父親的手中。
現在卻――
百寶閣竟像門一樣,緩緩的向外翻開了。
待齊謹之的話告一段落,齊令先才幽幽的問:“你是想以北郊火器工坊為釣餌,引得‘軍方’的人主動透暴露來?”
齊令先取了個燈籠,拿火摺子撲滅,然後舉著燈籠進了小門。
茶水特有的苦澀味道在口腔裡伸展,齊令先混亂的心境垂垂平複下來。
關上厚重的鐵門,密室裡冇有門窗、冇有夾層,四周隔壁全都有齊家死士看管。
一想到超卓的兒子能夠變成了孤魂野鬼,乃至魂飛魄散,齊令先就忍不住流下淚來。
密室裡,一個長得淺顯無奇的中年男人躬身站著,低聲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