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過了三品這個坎兒,前麵要升遷起來,就更輕易了,如此到他五十幾歲時,宣麻拜相也不是不成能,那他和全部許家的名聲,便容不得有半點被人詬病的處所,便此番寵妾滅妻的人是他二弟而非他本人,長兄如父,莫非他就少得了一個“管束不力”的罪名嗎?
許老太太內心這才舒坦了些,又道:“至於收回銀樓的事,你親身安排幾個得力的馬上去辦吧,此事件早不宜遲,早點辦好了也好早點放心,免得夜長夢多。隻是,你二弟妹長年身材不好,延醫問藥的一年下來,開消實在不小,要不,那銀樓就給了她吧,多少也是個補助。”
且父親和郭姨孃的臟東西,她們母女也不會要,更不屑要!
那也太不便利,太委曲他了。
許明忠忙道:“二弟妹與二丫頭受了這麼大的委曲,我和老太太天然是要給她們母女一個交代的。就按閔氏之前說的,馬上將郭氏送去鄉間的莊子上,今後不準再踏進府裡半步,再讓人大張旗鼓的去將那銀樓收回來,讓街坊鄰居都曉得,郭家的人不過是扯了皋比在做大旗,我們事前底子不曉得,如此該當就能將影響降到最低了,母親意下如何?”
許老太太正暗自嘲笑,公然李氏口口聲聲要分開,隻是在空口說口語恐嚇人,也不想想,她不再是他們許家的二太太了,她那在碾伯所苦苦掙紮的母兄親人們,還能靠誰經年累月的佈施去?
許夷光見問,抽泣了一聲,低聲道:“娘幾近冇說過話,一向都在哭,我也不曉得,她還會不會分開……”
想讓銀樓轉上一圈,最後仍回到父親手裡,乃至還會再回到郭姨娘手裡,惡名卻她娘來背?世上豈能有這麼便宜的事。
許老太太這會兒是惱著郭姨娘,可郭姨娘到底算是她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要掉下火坑了結不拉一把,那今後另有誰敢跟隨她、儘忠她?
倒不是許老太太心疼李氏,或是感覺慚愧,她真正心疼的是許明孝,老邁老三都有媳婦兒的嫁奩做幌子攢梯己銀子,就他冇有,若真把銀樓充入公中了,讓他多花一兩銀子,也找賬房去支嗎?
當然,事情還是彆真鬨大了的好。
再者,也是許老太太才說的,總得為許宓姐弟幾個留幾分麵子。
與許老太爺當年一樣,許明忠也以宣麻拜相為本身平生的誌向與多年苦讀鬥爭的終縱目標,固然他現在隻得四品,剛夠資格上小朝會,可他還四十不到,恰是年富力強之際,再過幾年升上三品有甚麼難的?
且這婆媳之間,向來不是東風賽過西風,就是西風賽過東風,誰曉得經此一事,李氏自謂有理,又有大兒子做背景,自家還等閒休她不得,就抖起來了呢?屆時總不能讓她做婆婆的,事事都親身彈壓她去吧,還是讓郭姨娘持續跟她過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