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今後,壞動靜持續傳來,上河套鐵弗部劉虎,也兵發一萬,南下而來,意欲趁火打劫,合力毀滅高嶽在塞北的權勢範圍。
話說此前,靳衝作為靳準的使者,二度回到襄武,劈麵哭訴討情,請高嶽救濟策應靳準。高嶽應允後,靳準又懺悔,最後身故族滅。因其出爾反爾朝秦暮楚,靳衝既羞且慚,冇話可說,又因實在無處可去,高嶽見他喪家之犬般不幸,便也就將靳衝收留下來。
楊韜卻正色道:“虧有鮑典學出言提示,不學禮,無以立。邊塞之地,多年以來未服王化,民風粗暴憨直。我今非惟拜使君,更是但願韓公您能是以做個樹模,使此地高低人等,更加曉得高低尊卑的禮節,從而能夠代替主公,教養於民改易民風,使其儘早與中原融為一體,並且曉得畏敬尊者的嚴肅。”
代國,乃是鮮卑人拓跋猗盧建立的北方政權,氣力強大。因為對晉朝保持著友愛靠近的態度,且與晉幷州牧劉琨曾結為兄弟,數次打退過匈奴漢國的打擊,擊敗過鐵弗部劉虎的襲擾,顛末劉琨保舉,晉湣帝司馬鄴封拓跋猗盧為代王,從法理和正統上,承認了代國。
但古往今來,世上從不貧乏得寸進尺喜好蹬鼻子上臉的人。拓跋鬱律見高嶽信中規矩客氣,因而更且目空統統,又複去信,言辭之間更是倨傲無禮,並以勒令的口氣,叫高嶽不但要將屠各部交出來,還要再敬獻金銀和美女多少賠罪,並割讓夏州一郡之地。
動靜傳來,塞北懾伏,境內一時動亂。長史裴詵等,親身深切遍及轄地各郡縣,極力安撫民氣。而州主韓雍以下,見代軍範圍空前,頓覺壓力龐大,情勢嚴峻沉重。
成果靳氏被劉曜殺得精光,而石勒又開端秋後算賬。屠各部落非常驚駭,曉得不管落在哪個手裡,都冇有好果子吃,因而隻好遷徙,從山西地往北方迴避。靳衝得知後,一則想對故族伸出援手,二則也想為高嶽做些實事,便據實奏明,並自告奮勇情願去將屠各部兩萬餘人引去夏州。
代使狼狽哭嚎而去。高嶽沉著下來後,也想到史上記錄,拓跋代國便是厥後北魏的前身,向來強大,目前翻臉,便成勁敵。因而立時傳令夏州,使韓雍戒嚴並隨時防備代國來攻,再令雍州刺史胡崧整軍,以便隨時北上援助。想想放心不下,高嶽親率兩萬雄師,來到安寧郡最北境的慶陽城駐蹕,緊密存眷北方態勢。
高嶽得信,非常驚奇,在扣問了靳衝以後,明白了來龍去脈。固然對靳衝的做法也有些微詞,但高嶽以為此究竟在談不上用心勾引這四個字。不過,畢竟是本方拿到了既得好處,又從大局考慮,高嶽便回了一封信,有禮有節,不但表達了歉意,還情願做出恰當的賠償。
韓雍點頭,便開門見山道:“既如此,某便將眼下州務,與諸位相同一二。本州土肥地廣,稼穡方麵,有曹彆駕專纔在此,有條不紊去做,總可無憂。政務方麵有裴長史訊斷,至於教誨感導,鮑典學堪當此任,諸位罷休去做,某毫不無端掣肘乾與,隻要適當時候報於某曉得便可。”
都護、後將軍楊韜以下,文官冠冕堂皇,武將頂盔摜甲,整齊而列,老遠便恭恭敬敬的下拜,齊呼恭迎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