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衝大喜,一顆心彷彿也放在了肚裡。想了想還是爭奪一下,又道:“建康悠遠,秦州附近,固然司馬睿有天子之名,但高嶽也是強大非常。三哥何必捨近求遠,莫非當真是起了尊崇司馬家的忠心?”
靳準對勁的一笑,又慎重道:“高嶽這邊,孤割了戶口給他,也算還了情麵,和他打交道便今後作罷。我們下一步,還是快些行動,爭奪早日南下。孤籌算,明日便派使者,前去建康去聯絡。”
對於信中所言,靳準抬頭望天,蹙眉自思,很久才緩緩道:“高嶽所言,恰是說到了孤的內心。眼下民氣難測,劉曜和石勒又都要來反對我,二人權勢強大,孤多數抵擋不住,平陽難以久留。不過就算歸降,孤找高嶽,還不如直接找建康的司馬睿,畢竟他纔是天子嘛。”
策動政變以後,靳準也明白,本身必將麵對來自長安劉曜與來自襄國石勒的夾攻。故而在過了一把稱王的癮後,他籌算投誠東晉,求取藩鎮,遠避嶺南。但遠在江南的司馬睿,眼睛還一向盯著尚未全取的荊州,內心正策畫著如何架空王氏家屬,如何安設簇擁而至的南渡外僑,他羽翼未豐諸事龐大,那裡真有才氣和精力,去挽救采取一個敵國的外族叛國者?靳準前麵統統的棋都走得那麼的邃密,但是隻要這最後一步,因為資訊不暢導致了他的誤判,而這一誤判也讓他支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在關東大亂的情勢,諸位也應都體味了。”高嶽掃視兩邊,清清嗓子接著道:“救不救濟靳準,先擱置不說,但我軍毫不成坐視一方,無動於衷,當趁此時霸術取好處。眼下韓雍還冇有到達靖邊,夏州的楊韜在東境,領受來七萬餘戶公眾,夏州人丁大增,勞力及兵源也獲得了包管,這讓我非常歡暢。至於下一步,還請大師來當真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