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衝半張著嘴呆呆望著,不敢信賴,乃至思疑高嶽是不是在摸索他。卻見高嶽很當真的點頭,當即俄然非常打動,不由翻身下拜,衝動地大聲道:“大將軍恩德,罪臣冇齒難忘,不知如何酬謝之萬一!”
靳衝渾身一個激靈,這回他聽懂了,高嶽竟然是要開釋他!
到了下半夜,愈發沸反盈天,火光竟然都衝起來了。接著灼目標亮光,較著可見城中到處都低低的覆蓋著環繞沉悶的黑煙,帶著濃烈的焦糊味,還異化著人肉被燒焦的腥氣,令人頭暈作嘔,愈發毛骨悚然。
高嶽緊緊盯著他,不緊不慢道:“此番我無前提的將你開釋,足以表示我的誠意。你若真要酬謝我,那麼你好生勸勸靳準,如果不能歸附於我,那麼便將西河一帶的五萬戶群眾遷給我也能夠。你歸去後能為我爭奪到麼?”
高嶽奧秘一笑道:“現在不需多問,屆時天然曉得。本公找你來,便是如此。靳將軍,你歸去清算清算,便就去平陽吧,不消再回我這裡了。”
高嶽一愣,瞬息便反應過來,不由點頭道:“靳將軍還是過於嚴峻了,本公不是要尋你的錯處。本公的意義是,如果你與靳精確屬家人,那麼本公倒有封手劄,要你轉交與他,並且另有幾句話,也要你劈麵轉告他。”
話說靳衝聞聽平陽城中劇變,不由咋舌,又暗自佩服高嶽未卜先知。他一起緊趕慢趕,回到平陽的時候,靳準已經篡位,自稱大漢天王、製同天子了。
察言觀色,見高嶽麵色陡峭,溫言與語,靳衝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臨時放下了些,但對答舉止之間,更加謙恭有禮。
靳衝當下便將高嶽的手劄呈上,並極口獎飾高嶽仁義有德。靳準點著頭,便先自抖開信來看。
“敢問大將軍,未知靳準將要謀舉多麼大事?”靳衝一頭霧水,渾渾噩噩的上前接太高嶽的手劄,滿麵茫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