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雄圖_第兩百二十九章 多日未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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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詵不由低低嗤笑一聲道:“世人皆知大王柔嫩寡斷,偏你說他乾綱專斷。好你個胡世佐,有定見能夠劈麵提嘛。”

胡崧驚詫循聲而望,隻見一人從迴廊處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步態安閒雙目有神,麵上帶著親善的笑意,倒是處置中郎裴詵。

胡崧本是晉武帝期間朝廷初級將領胡奮親弟之子。胡奮,乃是武帝時朝廷左仆射、鎮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平生東擊公孫,西討諸胡,北伐匈奴,南滅孫吳,端得是武功赫赫。且文武雙全,為人忠正,名聲極佳。更有一女被武帝納為朱紫非常寵嬖,故而於公於私,胡奮都極受晉武帝的看重和信賴,乃是西晉初年的重臣名將。如果論及胡崧的祖父,也是了不得,乃是前朝曹魏期間的車騎將軍、陰密侯胡遵,更是國之勳臣。

胡崧固然獵奇,但並不焦心。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裴詵主動來訪,必定是有些大事小情。胡崧暗道你既不說來意,我便也裝胡塗,歸正可貴有人上門陪聊,且當清談一回。

胡崧也笑,連聲直道忸捏。兩人站著略作酬酢,胡崧便將裴詵請進了書房。時當仲春初,春寒料峭,書房內燃了小炭爐,暖融卻冇有迫人的憋悶,非常舒坦。主從方落座,便有侍女上了香茶,二人捧杯在手,又是閒談一陣。

你司馬保稱王稱霸,都能夠默許或者接管,但是前提前提是你得擁戴朝廷,忠於天子,謹守臣節不能有半分超越,極力保護大晉江山社稷。隻要能滿足這一條,甚麼都好籌議。但關頭司馬保耐久輕視朝廷,偶然勤王,匈奴人數次逼迫天子,也不見他拿出半點詳細行動主動應對,哪怕是好歹表示出一個臣子應有的氣憤和痛心。

因胡奮獨子早逝,因而胡崧少年時便被過繼給胡奮為養子,被其視若己出。胡奮積勞成疾身後,朝廷嘉獎追諡,胡崧作為根正苗紅的三代後輩,便擔當了父親鎮軍將軍職位,隻不過降一級,不稱大將軍罷了。

這內因外果帶來的各種激烈反差和刺激,讓胡裴等心寒不已。司馬保已冇法再跟隨,上邽也不是抱負之地,這已是城中保皇派們不約而同的心**識。但是局勢擺在麵前,天下東南西北冇有一處穩定,長安岌岌可危,但投降胡人,這還不如叫他們去死;南下歸附琅琊王司馬睿,也有各種顧忌。彆的忠於朝廷的有鮮卑人段匹磾的幽州,不屑去投;而司空劉琨的幷州,倒是海中孤島般的危地,不敢去投。彆的忠皇的樂陵太守邵續、河內太守郭默、滎陽太守李矩等,都不過是彈丸之地,深陷敵後苦苦支撐,自保都是題目,何談聯絡庇護旁人。

“單獨賞梅,參省玩味而樂在此中。”胡崧忙迎上前去,執手笑道:“繁卿兄,那邊東風,使足下不請自來?”

祖、父皆為一時雄傑,叱吒風雲天下敬佩。而胡崧卻蹉跎至此,他感覺除了先父遺傳下來的鎮軍將軍名號以外,本身已然年過四十,卻一無統統一事無成,不怪乎鬱鬱寡歡。

兩人一個乃是功臣以後,將著王謝;一個也是出身裴氏世家望族,門閥崇高,以是並不存在誰決計湊趣阿諛誰的環境。也不但單是為告終盟而抵抗政敵張春派係,究其底子啟事,無他,裴詵和胡崧,都是司馬保麾下,典範的忠於朝廷的保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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