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襄年紀最小,列於末席,正在兀自思考。他模糊感覺不對,但還不能清楚地抓住頭緒的時候,卻見主簿謝艾,蹙著眉介麵道:“西方,也是下河套地區,本來是我們下一步將要打算的處所,但目前總還算是無主之地。敵軍往西,我感覺不像是俄然方法受的意義。因為斥地一方新土,前期的籌辦事情要花很多時候來鋪墊,總不能甚麼都不清楚,就冒莽撞失的派軍隊來。那麼,敵軍往西做甚麼呢?”
楊韜嗯了聲道:“標兵稟報,敵軍大抵有四五千人的模樣,也不打燈號,儘管悶頭往西邊趕路,標兵冇有探到他們的目標,但我感覺確切很有點鬼鬼祟祟的味道,莫非是也要來齊截塊新地盤麼?”
謝艾當眾慎重宣讀了高嶽的親筆手劄。楊韜以下,統皆蒲伏再拜,恭敬領命,一片歡娛。彆的,對於高嶽分撥送來的賦稅兵士,楊韜等更是欣喜,靖邊城本身已有六千餘人的軍隊,眼下更是將近萬人,非惟自保,便是進取亦是不在話下了。
眾文武官員,聽聞劉胤之語,都紛繁群情起來,俄而都點開端來,喜形於色。到得厥後,連呼延謨這等深沉老將,都不由捋須點頭,連稱良策。
謝艾出聲且將二人喚住,複又道:“反擊是必定的,但如果能用些戰略,那便能夠事半功倍。諸位且聽我有個開端打算在此。”
“且慢!”
劉曜麵前一亮,兒子的這條戰略,乍聞之下,有些駭怪,但如果再細細揣摩,公然是乘敵不備的奇策。他不由暗忖,秦州眼下連番克服,必然有所嬌縱,更絕料不到親信之地,會猝然遇襲。如果隴西動亂,必將敏捷涉及秦州全境,軍民將會惶恐惶恐,屆時,再以數萬雄師,鼓行而西,正奇相輔,表裡夾攻,局麵多數真可反手而定了。
“對啊!邊塞無主之地,荒寒廣漠,從那邊繞道南下,便冇有人能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