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隻是叩首力諫。司馬鄴不答,幾番想哭卻極力忍住。他捏緊了拳頭,調劑了半天情感,方纔顫聲道:“朕另有一道旨意給你。趁著仇敵尚未攻打內城,卿可將城中統統兵卒全數帶著,從速突圍而去吧。”
反觀劉曜五萬匈奴雄師,糧秣充沛,又無後顧之憂,全軍高低戰意昂揚,鐵了心要攻陷長安城。敵我力量的對比驚人差異,高嶽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出來,左支右絀,但朝廷上,從天子到百官,乃至急得君臣當廷對哭,也是一點體例也冇有,再不能對高嶽供應半分本色性的補給援助。高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實在抵擋不住。整座都會,隻要在極度驚懼的煎熬中,絕望無法的一日日的捱著。
高嶽大驚道:“陛下何出此言!眼下我長安內城中,另有四千餘名可戰之士,都和臣一樣,決計為陛下出死力,而抵抗仇敵。事情還冇有到絕望的境地,陛下何如自棄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