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雄圖_第六十四章 真知灼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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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須知國度興亡,匹夫有責。且先生能寫出這般斑斕鋒利的好文,就算當下略有困頓,也是蒙塵明珠罷了。先生放心,我乃是至心向先生請教,願與先生切磋一番。”

馮亮滿麵驚詫,下認識的就去看高嶽,隻待高嶽麵有喜色,便喚進兵士,先將這口出悖逆之言的狂生,捆縛起來再說。

而庶族出身呢?截然相反。除了吃糠咽菜,受儘折磨外,很少有人能夠享用文明教誨的。路上的凍死骨多數是他們。

高嶽見楊軻終究情願說到正題上,非常鎮靜,直言洗耳恭聽。

楊軻端坐椅上,不慌不忙的將罩衫下襬悄悄抖了一抖。他張口便讓人大吃一驚:“王朝更迭,自古使然。依鄙人鄙意,我大晉朝,覆亡不遠矣。”

“將軍既語出竭誠,鄙人不敢不儘些鄙意。”

楊軻聽聞高嶽發問,那裡不曉得高嶽有探聽考較的企圖。他微微一笑,並不開口即答,隻道:“天下狼籍,胡人殘虐,此老幼皆知,何用多言。”

楊軻本是天水人,自幼熟讀詩書,經綸滿腹。但是因為出身豪門庶族,在當時魏晉門閥品級森嚴的大環境下,想退隱為官,真恰是可望而不成及。

“恰是,如有不當,便請將軍劈麵指教。”

“朝廷必亡。將軍首要便是自保以待將來。如何自保?有個慎重的根底之地,乃是重中之重。昔日,劉先支流浪平生,累經失利,就是因為冇有一個安穩的根底地。待到占有巴蜀後,方纔一飛沖天,遂成鼎足之勢。”

比方張賓和王猛。此二人,前者“算無遺策”卻儘忠後趙羯人石勒,後者“功蓋諸葛”卻投奔前秦氐族苻堅。

他本來滿腔熱忱,遊學隴右諸郡。顛末首陽縣時,正巧趕上當時城主郅平,招尋一個能書善寫的幕僚。楊軻毛遂自薦,替郅平辦的第一件事,便是寫了那篇募兵佈告。

固然也有少數儘力好學、胸有弘願的,就算被征召入為官,也是小官小吏,是被士族操縱和差遣的,國度大事底子沾不上邊。

“隴西,東西扼雍涼,南北控羌氐,實乃計謀要地。現在被將軍拿在手中,將軍之幸也。不過,將軍不但是拿,更是要緊緊地握在手中,不得任何人介入,使其為居住之地,方纔氣談將來生長。”

“秦州司馬保,庸劣無斷,卻心胸不忠,時欲篡立,天下皆鄙。眼下雖號稱強大,徒有虛表耳。將軍待到根底安穩、軍馬強實後,可乘機窺視秦州。司馬保雖為宗室,屆時名節、民氣、大義等,皆不如將軍,勝之應在道理當中。”

“將軍愛民如子,軍紀嚴明,如許的禍事,今後定能製止,將軍也不必過分自責。再說士卒之間,良莠不齊,忠奸混合,隻要嚴加管束也就是了。”

因而高門望族就此循環,沿承了家屬的血脈,世世相襲。除非更朝換代或是家屬謀反,不然高枕無憂。

高嶽趴伏榻上,抿了抿嘴,道:“忸捏。高某馭下不嚴,導致百姓無辜受害,便是再如何自責自罰,也冇法挽回,至今我想起還是追悔慚愧。”

他一番話,頓挫頓挫,侃侃而談,隻把高嶽聽得瞠目結舌,心中盪漾。

而有些豪門高士,心知出頭有望,心灰意冷,便一意遁隱山林,或是混跡於販子之間,自娛自樂,不問天下興衰,不與朝廷合作。國度覆亡,政權更迭,隻是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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