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和孫隆並肩走在一處,身後跟從著十名隊主,或是本來郡兵隊主,或是最新拔擢,世人一起往府衙走去。
本來郡兵的兩個幢主,一個跟著烏吐真前去首陽,征剿高嶽,刀槍無眼戰死了。另一個留守在襄武,名叫孫隆,年近四十,可算是一員老將。
“誒。叫我一聲幢主也是好的,可千萬不要叫我甚麼將軍,實在是當不起。”昨日孫隆這麼稱呼李虎,李虎便非常侷促,本日聽他仍然如此叫喊,還是有些不安,對孫隆連連擺手道。
孫隆本是誇獎李虎,說著說著,看李虎年青充滿生機,也不由至心感慨起來。
李虎直起家來,望著高嶽的背影,怔忡無言。他方纔聽聞高嶽言語,按事理應當會放下心來纔是,但是一股惴惴不安的思路,揮散不去。
李虎腳步生風,聽聞孫隆讚譽,很有些得意。他嘿嘿一笑,道:“主公風格,一貫如此。不過他對本身嚴厲,對身邊的戰友部屬,多數是和顏悅色,從冇有無端斥責唾罵過。”
“李老弟年青威武,又這般豪放和睦,我這老朽心中歡樂,隻恨不得年青個二十歲。唉,年青就是好啊!”
看高嶽已上了府衙前台階,即將出來,李虎拉著李豹幾步趕上,在身後出聲喚道“主公且請留步。”
高嶽漸漸轉過身來,一看是李家兄弟二人,初時有些驚奇,再細心觀瞧,心中明白了**分。他不動聲色對李虎道:“李兄,又有何事?”
孫隆老卒,和李虎初度打交道,感覺李虎年紀雖輕,偶然有些鹵莽,但對他還是言談客氣,軍中大小事件,也情願和他籌議相同,並不因為是高嶽的親信之人,就盛氣淩人,或者鹵莽無禮。
“大哥,我們走吧,彆擔憂了,高大哥也不是那麼謹慎眼的人,不會把我如何樣。”李豹上前,拍了拍李虎,出言道。他安撫李虎,同時也是安撫本身。
孫隆趕緊點頭稱是。心中不自發的想,那韓雍韓司馬,固然未曾會麵,竟然還在李虎之上,今後如有機遇,也要好好交友一番纔好。
“那裡。如果論資格嘛,我倒是數一數二。不過,主公以下,乃是韓司馬為副,連我也要聽他號令。”李虎有些難堪,便簡樸先容了一下韓雍。
“……若真如此,高將軍實乃軍紀嚴明、嚴於律己,年紀輕簡便有古之名將風格啊!”
昨日入城後,高嶽令李虎敏捷整編郡兵,連帶首陽縣兵在內,現在襄武城內,共有一千名流卒。高嶽便遵循普通體例,仍然分為兩幢。
“嗬嗬,好好。若蒙不棄,你我暗裡便以兄弟相稱,明麵上,喚一聲幢主,可好?”
昨日高嶽措置民冤一事,孫隆並不在場,厥後才聽到部下斷斷續續的彙報,此時聽李虎詳細報告一番,既詫異又感佩。
孫隆撫須大笑,“李老弟這般年青有為,不消說,怕是高將軍麾下,最為重用之人吧?”他成心偶然的摸索道。
方纔高嶽說話,乾脆不提李豹名字,輕描淡寫一筆帶過。這到底是偶然之舉,還是成心為之,李虎隻感覺本身更加敏感起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後的李豹扯了過來,將眼睛對李豹一瞪,擺擺頭表示。
李虎很快也豁然了。他擺擺手,笑道:“也冇啥。擺副本身的位置就好。韓司馬是有本領的人,是主公不成或缺的幫手,我們一起儘忠主公,都儘本身的力,跟著主公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