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穩了穩情感,搓了搓臉頰,又將話題轉到正題上:“前幾日,謝艾從南邊發來了奏疏,說眼下荊州之北,已全數被我軍掌控,現在正在儘力圍攻江陵,他信心滿滿道,隻要江陵到手,南下當勢如破竹。比來,你可派了人在江南查訪麼?”
“而本日月倒懸,動亂不堪,司馬公一貫心腸宅厚,莫非便忍心坐視南邊生靈塗炭麼?”
十六國期間頭號名將慕容恪,不但克服攻取無往倒黴,且文武兼資、德才兼備,在品德品格上,也算無可指責。固然出身乃是鮮卑族的‘蠻夷之人’,但說到慕容恪,縱是刻薄之輩,也難有甚麼公允侷促的鄙薄談吐。厥後的史學大師王夫之,更是以為,五胡旋起旋滅,如過眼雲煙。此中號稱當時雄傑者,實在都罪過累累專肆殛斃。但能夠廣得民氣享有盛名,被胡漢兩方都畏敬和佩服的,唯有慕容恪一人罷了,可謂夷人中之佼佼錚錚者。
如許的外族孤芳、天下奇才,竟然是與本身沾親帶故的子侄輩。高嶽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心中,極其震驚又龐大難言。李鬆年坐鄙人首,偷眼旁觀,目睹高嶽麵色變幻莫測陰晴不定,還暗忖是不是本身說錯了甚麼話,在腦中敏捷回篩後,他肯定本身並冇有出甚麼忽略,那麼,不過是一個嬰孩罷了,值得天子這般發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