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你這隻漢狗!”
李虎眉間一跳,沉默半晌,拎著鋼刀走向床邊。“撲哧”聲響,女人的尖叫戛但是止。
“呀!”一聲持續的鋒利喊叫,卻將世人驚得渾身一跳,循名譽去,倒是那床上的桃枝,目睹潘武都被殺,驚駭地神經崩潰,抱著腦袋隻顧埋首放聲嘶叫,身下木床被她抖得吱吱作響。
有些士卒一臉茫然。這潘武都一府之人都已殺光,另有甚麼傷害?但高嶽有令,怎敢不遵,受命行事便是。世人便一起往外走去。剛走進前院裡,聽得大門外,有之前留在門外值守四名兵卒的訝異聲,斷斷續續傳來。
李虎舞動手中帶血鋼刀,轉頭對身後厲聲低喝,麵色刻毒,“一隊跟著我清除前院,見人便殺,不要手軟,另一隊跟著高司馬,快!”
此時門外一陣聲響,包抄在屋外的三十名兵卒,都疇前門連續出去。未幾時,李虎也拎著鋼刀走進屋內,手裡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首級。
剛把身子探出窗外,幾根鋒利發亮的矛尖槍尖,已由窗下寒光閃閃逼了過來。潘武都頭皮發麻,忙不迭地今後便縮,舉止失措間,一下子從半人高的窗台上,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疼的耳目傾斜。
高嶽側目而視,俄然想起當初雷七指提過,據車鹿回和莫胡盧所講,那般雇匪暗襲的殺人良計,竟乃是他們的主母想出來的。
他魂不附體,一時也不曉得承諾甚麼,隻說的磕磕巴巴。
床上桃枝迷含混糊地哼了好幾下,翻了下身子,一條烏黑豐腴的大腿,伸出被外,搭在床邊。
他眼疾手快,手中長槍往前一個突刺,那值夜親衛老魯,還冇反應過來,便被直直刺穿咽喉,鮮血狂噴,想喊卻隻能“嗬嗬”地低呼幾聲,捂著脖頸軟倒在地,兀自彈腿抽搐,病篤掙紮。
潘武都下認識地挪了挪身子,他的尾椎摔得不輕,身子一動便疼的呲牙咧嘴。
潘武都再也出聲不得,死死掐住本身的脖子,徒勞的禁止噴湧而出的鮮血。他眸子爆出,仆倒在高嶽身前,渾身抽搐痙攣,半晌後終究一命嗚呼。
潘武都心中如被巨鼓重錘撞擊,盜汗爬滿了滿身的毛孔,頭髮根根豎起,打了個冷顫。
高嶽略略點頭,回身四顧道:“既斬草,便除根。爾等現在速速隨我去前院,守住大門,遲則生變。”
一片火把點起,亮光頓時照滿了整件屋子。
高嶽緊跨一步,擠進院去,長槍又如毒蛇吐信,直奔老魯身後的車鹿回而去,撲的一聲悶響,槍從左胸洞穿而過,車鹿回翻著充血的眼睛,張了張嘴,嘔出一大口血,也死在當場。
二十名流卒緊隨高嶽厥後,隻今後院疾奔。高嶽虎目發亮,手中槍桿傳來的熟諳感受,讓他常日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竟有了些許鎮靜之色。貳心頭跳動,呼吸短促,滿身起了一陣潮熱。
比及視野逐步適應下來,他一眼便看到了被世人簇擁在前的高嶽,潘武都臉上頓時寫滿怨毒忿怒的色彩。
他昂首惶然四顧,終究忍耐不住,大口喘著氣,乾巴巴道:“我與你高司馬,向來是有些曲解。可這並不是我的本意,都是這些陰損的部下人,不斷調撥……隻要高司馬能饒過我性命,我願,我。”
“是我口出大言,再不敢了。”潘武都光著身子,竟趴伏在地,連連叩首,撞得空中收回咚咚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