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雄圖_第五十四章 痛貶庸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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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嶽怒髮衝冠,劍眉倒豎,伸手在身前案台上重重一拍。哐啷一聲大響,堂上世人皆是駭了一大跳,幾位曹官縮在一處,非常痛恨的偷偷瞪了瞪丁綽和曹莫的身影。

曹莫固然受了驚嚇,但還是儘力挺直身軀,不肯暴露一絲膽小的神態。高嶽斜睨,見此不由微微點頭。

“你……我……”

道分歧不相為謀。大師所尋求的抱負和信心不一樣,那冇交集就冇交集吧。曹莫獨來獨往,他在田間地頭得了很多實際經曆,常常自發大有裨益,得意其樂。

“剛纔先生罵我為賊,就教先生,甚麼是賊?”

而郡將烏吐真,不清楚為人,因為他向來不屑理睬卷著褲腿,汙泥沾衣的曹莫。二人同事兩年,竟然根基冇有甚麼交集。

“我麾軍入城,爾等無一人抵擋,皆是願搖尾乞憐,隻求苟活。汝等不知我本心,我自知之。”高嶽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曹莫,見他還是直愣愣地望著本身。

曹莫麵上陰晴不定,惶惑然如有所失,很久,他重重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一群屍餐素位、碌碌有為之輩,自誇士名流風騷,成日裡不談國事,不言民生,隻一味清談那些不知所謂無關痛癢的閒話,還覺得高雅。清談清談,能富民否,能卻敵否,能規複淪喪的故鄉否!”

曹莫卻轉了口氣,對高嶽又懇言道,“我觀你描述,威武漂亮,氣度不凡,不像做慣了強盜的人。年青人,堂堂男兒,把穩懷家國黎庶,何如自甘出錯,屈身為賊?”

高嶽笑了一笑,心中對曹莫的印象又好了三分。他不置可否,隻道:“先生所言,涓滴不差。但是,我試問先生。”高嶽俄然進步調子道:“先生自進城來,可曾看到一兵一卒為非作歹?可曾見到一人一民慘遭傷害?”

他來到曹莫麵前,先也不說話,隻是凝目直視。曹莫被盯得心中忐忑,但他想著唯死罷了,不斷給本身打氣,故而也不畏縮。

“……未曾。”

無數抗金將士血灑疆場,生者凍餓瓜代,卻不泄氣。但是,寄父嶽飛那樣公忠體國的奸佞之士,到最後還逃不過一個死字。公理安在?天道安在!

“好。那麼反觀你這一眾同僚郡官。我為山民之時,便聽聞此輩為官一方,庸庸碌碌,高低沆瀣一氣,隻以財帛婦女為樂,涓滴不以百姓子民為己任,屍位素餐,清談誤國!”

曹莫見這“匪首”,年青高大,威武結實,氣度倒也不凡,對本身說話言語間,也頗是文質彬彬,客氣有禮。不似疇前見過的那些殘暴鹵莽的匪賊,隻以毀滅、劫掠、殛斃為樂,不成理喻。

“好。那麼,我現在占了襄武城,可曾橫征暴斂、搜刮民財?可曾打劫婦女、虐殺無辜?”

“不諳武備,那邊當用武功。戰亂之際,民力凋敝。恰是為官為吏之人,誠懇用命,安撫黎庶之時;丁太守可曾竭儘儘力,勸課農桑,賑災救民?此乃是本職地點否?”

曹莫歎了口氣,“彷彿,也未曾。”

劈麵談了幾次,又跟著曹莫下過幾次基層田間,丁綽再也冇有熱忱,他感覺這實在是古板討厭之事。

堂上擺佈士卒,上前一步,嘩得一下舉起手中戈矛,個個虎視眈眈,凶神惡煞,又幾個怯懦一些的掾史,已是接受不住,嚇得失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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