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難敵當然滿心歡樂,對於高嶽而言,何嘗不是有一種放心的高興。氐人能夠主動來和談,且前提對隴西軍來講占儘好處。除了收成不菲的金銀牛羊等財物充作軍需及民用外,還名正言順的將陰平郡拿到了手中,得了整整一個郡的人丁及地盤,氣力天然大增。
幾人嘻嘻哈哈的擁戴,要高嶽交代有何用心。
二人相視,皆是心領神會的大笑起來。楊難敵苦衷儘去,非常暢快,連身材也彷彿伸展到說不出的大。他隴南氐人,地小人稀,北有南陽王這個龐然大物的威壓,南有成漢這同種分歧宗的大國虎視眈眈,西邊陰平郡又與河西鮮卑人交界,也不是好相與之輩。至於東方嘛,傳聞匈奴漢國隨時能夠攻破長安,一舉囊括西北之地。
高嶽見禮未畢,此中有個春秋稍大的胖碩氐女,接過話去,“多時不見,甚為馳唸吧?哈哈,你們漢人不是喜好說甚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肉麻話嗎。”
“對啊。就是我。剛纔那人,恰是你們氐人的王儲,大王子楊難敵。”高嶽既不想誇耀,也不肯坦白,便實打實的迴應道。
女子點點頭,表示不介懷,又彷彿受了鼓勵似的,抬起嬌媚多情的秀眼,悄悄道:“奴家名叫姚池,叫我阿池便可,便是住在這南街上。前次忘了叨教公子,不知公子貴姓大名?”
一個部族、一個國度,如果冇有明天冇有將來,當下再如何暢旺都如水中之月,更何況他隴南氐族並冇有如何強大。現在楊難敵正如溺水之人撈到一根拯救稻草,勁敵環伺間尋見一棵參天大木。隴西軍勢頭微弱,戰力不凡,能與其結為盟友,能為自家擋住北方及西方的一應威脅,令人舒心很多。再不濟,也比現在這般孑然一身勢單力薄要好很多。
“呃。我是和你們開個打趣。實在我是個小軍官。”
高嶽驚詫道:“這,誰說的?”
“公子?”
楊難敵是過來人,在旁一眼便看出了此中的奧妙。他看看阿誰,又看看這個,不由對高嶽淺笑調侃道:“將軍何故前倨而後恭耶?”
“女人有禮,多時不見……”
高嶽輕呼了口氣,忙接道:“啊。他常日應當非常沉穩的,隻不過本日懷著苦衷多飲了幾杯,實在也並冇有甚麼歹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池插話道:“你們是不是有個很短長的虎將,傳聞肥壯的很,叫做雷七指,你是不是就是他的部下呀?”
高嶽回過神來,望瞭望楊難敵,假裝很平靜道:“大王子豈不知表情分歧,故而態度便也有所分歧?”
更首要的是,獲得了氐族代表人物的再三盟好儘忠之意,對於穩定火線、製止多方樹敵、放心生長本身權勢有著極大的意義。
兩人驚詫回顧循聲而望,卻見身後十數步外,之前曾偶爾相遇那名高挑明麗的氐族女子,正一臉欣喜的望著高嶽,她身邊,又是幾個姐妹簇擁著嘻嘻哈哈,彷彿在打趣說著甚麼。
“是了。西和城北方多山,南邊平原,這城也正應當是這麼個走勢。這裡我還真冇有來過。”高嶽舉目看了看,點著頭對楊難敵表示附和,又微訝道:“如何,聽大王子的口氣,彷彿對西和城非常熟諳,你不是一向住鄙人辯城嗎?”
高嶽一聽,曉得她們又把骨思朵認作了雷七指,真是混亂不堪,心想這都是甚麼事兒,便先含混答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