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點燈，就著朦昏黃朧的月光，謹慎翼翼地挽起古緋中衣褲管，感覺不太順手，乾脆三兩下脫了軟靴，一併到床榻上，將古緋的雙腿擱在他自個的大腿上，然後從小瓷瓶中倒出藥膏來。

可那一眼，瞧在尤湖眼裡，就像是冇長牙的幼崽子一樣，那裡咬的疼人，且她端倪之間的鮮少有的嬌媚之色未退，說是媚眼如絲還差未幾。

有發從後背垂落，與古緋鋪陳一枕的烏髮膠葛到一起，如同妖嬈起舞的水草。

“既然如此，”古緋素白的臉在夜色上麵無神采，她眼梢瞥了尤湖一眼，帶點慣常的挖苦，“你還賴在我屋中何為？”

先是摸乾脆地點了一點在古緋腿肚傷處，他側頭眸子晶亮地問道，“女人，疼麼？”

尤湖一挑眉，這類時候他那裡會承認，“非也，這藥膏因著要刺激古緋麻痹已久的腿肚皮肉，故而小生配伍的時候，往裡加了幾味性烈的藥材出來，加上小生特有的穴位揉按法，女人纔會感覺感受激烈些。”

黑暗中，薄涼的唇畔勾起促狹的弧度，尤湖聲音安靜的道，“女人，不能忍著，忍不住就叫出來。”

古緋大口的喘氣，她放動手臂，眸子看著頭頂的帳子，有被汗潤濕的細發粘在她脖頸，一向延長到中衣領子裡，惹人遐想。

彷彿抵擋那種奇特的感受用儘了她統統的力量，好半天她都冇回過神來。

他目光恣情，先是流連過古緋微啟的粉唇，後是白淨的脖頸，像魚鰭一樣流水的鎖骨，再是跟著她大口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的嬌挺胸脯，盈盈不及一握的腰姿，最後是他部下的一雙小腿。

雖腿肚上的疤痕可怖，可看在尤湖眼裡，那並不是甚麼醜惡的存在，反而指腹下的光滑細緻，早叫貳心生綺念。

古緋點頭，她儘力撇除那點和男人打仗帶來的不適感，也幸虧房裡冇點燈，夜色暗，便少了很多寬裕，起碼厚重的暗色，讓她感覺有少量的安然感。

她想起了長遠的疇昔，還在易州和爹孃和兄長墨玄餬口的日子，快速她才發明，本來這麼多年疇昔，她已經不太記得爹孃的模樣，乃至是聲音都快記不得了，而兄長墨玄，模糊還能辯白，一樣的，嗓音她也快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