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祖有白登之危，韓信出有胯下之唇，一時勝負，不敷言明甚麼。”慕容雪吋安慰道：“今後陛下隻要不輕信小人，燕國高低君臣一心，必能複興。”

趙掌櫃在中山開堆棧多年，熟睹南來北往的客人，見司馬雪身材纖秀，眸籠寒煙，未語先笑，心中便有了幾分喜好，趕緊應道：“小道長有何使喚？”

“公主自大聰明，那你說說，冉閔建國號‘魏’，前朝曹操建國號‘魏’現在又冒出一個‘魏’國，三者之間有何聯絡？公主若能說得出來，貧道便服了你。”

“之前在宮中時，曾隻聽宮女傳說，胡人到處擄掠漢民，做奴做婢，另有人說胡人愛吃人肉。”司馬雪頓時大感興趣，叫喚道：“現在看來滿是口傳家書，言而無信。”

“此狗天生獠性，見利忘義，隻怪朕一時心軟，冇將他一刀砍了。”

“宮中大儒曾誇冉閔，說冉閔自主魏國，收回殺胡令，前後斬殺胡人二十餘萬，廉台決鬥中，率一萬步軍大戰燕軍十四萬眾，冉閔騎朱龍，持矛戟，斬燕軍三百餘人，馬倒被俘，死前仍呼：“天下大亂，爾曹蠻夷禽獸之類猶稱帝，況我中土豪傑，何為不得稱帝邪！”

高恩華笑道：“既來之，則安之。進城探聽一下燕主慕容寶的去處吧。”

“趙王與陛下乃親生兄弟，卻頻頻棍騙陛下，可謂坑兄狀元，實在令人防不堪防。”

“當眾吐痰也能被砍腦袋，拓跋珪好可駭。”司馬雪吐吐舌頭，向趙掌櫃告彆，又跑到高恩華房中，道：“道長大叔，我曉得了.......”

中山城，堆棧中，留宿的客商未幾，堆棧掌櫃姓趙，身穿灰色麻衣，懂漢語，稍識漢字，見高恩華與司馬雪前來投店，一臉笑容，選了兩間最好客房供二人居住。

和尚眼窩深陷、目光幽幽，昂首俯視四周空曠的平原，腳下的土山，伸鼻嗅嗅氛圍中的味道。喃喃自語道：“不錯，不錯，比穀中洞窟中氣味強多了，如果能有美酒，鮮人肉那就更妙了......”

“大叔又來逗我高興。”司馬雪頓時笑得打跌，嘻笑道：“如果下一場雨，羊屎粒都泡爛了，胡將們如何數清自家有多少人馬？”

灰衣老年人道：“稟報聖使，部屬前日已獲得殿中傳來的目標畫像，正在四下尋覓。”

中山城牆也是築土而建，冇有建康城高大，牆上到處傷痕累累，半麵焦黑、半麵暗紅、顯是火燒和汙血而至，護城河中一片狼籍，左一堆，右一團的土包與石塊，多數是戰後冇來得及清理。

“愛妃說不活力，朕便不活力了。”慕容寶笑了笑，說：“若找到他，必然將他千刀萬剮。”

兩人飯後，高恩華在房中看書，司馬雪心中顧慮著三個魏國的題目，便出房和堆棧趙掌櫃扳話。

“傳聞韓信點兵，前麵三人一排，中間五人一排，前麵七人一排，從韓信麵前一過，他便能算出兵士人數，百不失一。”司馬雪笑道：“但這是算術，卻不是神通。”

“小道高雪見過趙掌櫃。”

“傳聞魏王狠著呢，魏軍中有一名叫李栗的將軍，作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堪，被拓跋珪封為左將軍，成果這李栗因為當眾吐痰，拓跋珪說他不守漢製禮節，將他砍了腦袋。”

“魏帝治軍甚嚴。”高恩華想了想，俄然道：“巧了，貧道剛數了一下，前朝曹氏建魏朝，二十年前，漢人中出了一個叫冉閔的人，也建立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