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手持拂塵,頭頂紗帽,寬袍長袖,一派江南名流風采,在一千親兵衛隊的簇擁下,從京口城解纜,一起向大營進發,參軍何澹之率數名親信修士在王恭身邊跟從。
“可我感受還是讓司馬元顯耍了,我這背主的惡名算是背定了。”劉牢之一臉不肯意,說:“此次我若助王恭拿下司馬元顯,獲得的好處毫不會比眼下少。”
“小子。”劉牢之回營將兒子劉敬宣喊來,問:“豫州庾楷大敗,司馬元顯正揮軍向京口撲來,王恭命老子率兵去兵戈,你如何看?”
“司馬元顯設想將本西席君誘殺,本教一向躊躇不決如何報仇,剛好四路反師起兵清君側,本教以為機遇來了,想乘機刺殺司馬元顯,不料這小子狡猾如鬼,事事早有防備,在豫州和京口彆離弄了幾個替人......”
“魏太祖凶險狡猾不假,但倒是一名雄才大略的豪傑,將一個亂世天下,拔亂歸正,結束了漢末的戰亂,他的詩詞悲慘慷慨,派頭雄豪,廣為先人歌頌。”司馬雪辯駁道:“司馬元顯卻隻懂詭計算計,他想篡權,硬生生將一個承平世推向亂世。”
泥塵四起,兩隊輕馬隊刹時撲到兩名修士麵前。
“也好。”王恭見何澹之神采嚴厲,昂首看了看近處的大營,不由點頭應道:“本帥本在營門口處停息,靜侯你的動靜。”
豫州庾楷部下十數萬豫州兵,在一夜之間大敗,司馬元顯趁著大勝軍威,揮師京口。
“大帥且在營門前暫等,小將帶衛隊進營一查真偽,若查明劉牢之無異心,大帥再進營也不遲。”
北府軍大營中旗號招展,刀槍林立,數萬將士披掛整齊,擺列成數個風雅隊,靜侯建威將軍王恭前來檢閱軍隊,一股漫天的殺氣,在大營中四周滿盈。
鄰近大營門時,一騎自營中揚塵馳來,軍中大將何無忌跳上馬來,略一躬身,大聲道:“稟大帥,營中眾將士已籌辦安妥,隻等大帥進營檢閱!”
“滾!”劉牢之棱眼一瞪,痛罵:“還不是想給你娶個士族令媛當媳婦,滾,滾。”
“諾。”何無忌拔轉馬頭,一騎馳向大營。
“好。”王恭揮揮拂塵,頜首笑道:“請何將軍頭前帶路。”
“王恭老兒。”劉牢之橫刀立馬,遠遠喝道:“多謝你送老子京口的精銳之師,讓老子不吃力便奪了京口城,上馬受縛吧。”
兩今後,司馬元顯率雄師來到京口,在城外紮下大營,請謝琰和劉牢之營中相見,謝琰與劉牢之受命進營拜見。
“不可。”何澹之奔過來攔住王恭來路,道:“大帥來檢閱軍隊,按規劉牢之應出營驅逐,眼下隻要何無忌來迎,小將感受這中間有詐,怕是不對。”
“羽士頭兒?”孫恩一愣,看看一殿當中確切滿是羽士,不由展顏一笑,道:“本教在建康軍中和京口軍中都有忠厚教徒,動靜是由他們報告的。”
“大帥速返回京口城,劉牢之公然反了。”兩名貼身保護修士大呼,拉起王恭的馬頭便跑,王恭三人三騎氣喘籲籲逃回京口,剛遠遠看到城頭,隻見城牆上已然換了旗號,高大的旗杆上,飄著一個大大的“劉”字旗。
可惜曹孟德聽不到司馬雪的話,若聽到了,必然會打動的熱淚盈眶,高恩華心中暗歎,俄然想起魏太祖一句話,倘無我,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稱王稱帝,司馬元顯目前要做的事,就是要稱王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