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樅思忖半晌,有感而發:“後天上午,我們的母校要停止建校一百一十週年慶典,薑錦年曉得嗎?”
舊事如流水, 一去不複返。
傅承林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你從冇和我說過童年經曆,明天是第一次。”
梁樅道:“她有題目?”
她給傅承林發動靜:“傅同窗,你的遊戲賬號是甚麼?”
薑錦年改正他:“這是一個語氣詞,一個口頭禪,表達情感的詞組,你不能往阿誰方麵想。”
她頓覺難堪,彷彿在接受一場公開處刑。
傅承林淡定道:“我猜她姓姚。”
他不經意低笑一聲,四周就有彆的女人朝他拋了個媚眼。那女人伶仃坐一桌,時不時瞄他一次,見他側目,她神采瞭然,躍躍欲試,端起杯子正要來找他。
梁樅笑他:“就你嘴皮子短長。”
傅承林問他:“打不打賭?”
薑錦年青笑:“我十八九歲的時候,真的挺虛榮。”
梁樅從兜裡取出皮夾:“賭一百塊。”
傅承林隨便地晃了一下杯子,心道:薑錦年必定曉得校慶這回事,但她願不肯意插手?這就難說了。他猜她多數不想去,哪怕她去了,大部分同窗也認不出她。
明顯,他在討要剛纔的賭資。
她佯裝無所謂地答覆:“我改正了,我現在是人模狗樣。”
彷彿被打了一針雞血,前一秒,她還是躺在床上的鹹魚,這一刻,她已經捂住了衣領,正襟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