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甌無缺_第25章 陰陽兩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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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瓏點了點頭,向吾思道:“陛下苦心。也是有勞你了。”

文瓏內心明顯滅滅,言菲從敝邑返京那天的事情,還近在麵前。那含水的眼眸,嬌羞的神態,她還在對他說:“我歸去了,你辦完差可也快點返來。”他返來了,可驅逐他的隻要鋪天蓋地的白布白幡,——就在旬日之前,言菲刎頸自戕了。

“哦,分水離臨安倒是不遠。”文瓏說。

“不過也就是阿誰模樣。”文瓏又咳了一陣,氣喘不已。

他回到金陵的那日,先去宮內見過軒轅舒。那日軒轅舒的神采不似平常的狂恣無羈,皇上眉頭皺著,隱含肝火,又竭力想笑。文瓏見此推斷京中必有大事,天然扣問。軒轅舒想瞞又不能瞞,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那日的事情——

文瓏凝眸半晌,問道:“陛下有甚麼特彆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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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輕,不過那女人明顯是聽到了,規端方矩的作揖答道:“下官周沁,字依水。”因為過分嚴峻,她抬平的手臂還在大袖下微微顫抖。

床上青色的帷幔垂下,襯得他的臉也模糊發青。文瓏已經昏沉了四天了,謝玉看過雖開了藥,卻隻是點頭。軒轅舒親身來看過,問到病情的時候,謝玉隻能說:“芥蒂無藥。”

周沁忙又站起來,方要開口,就聽文瓏咳嗽起來。他緩了口氣,笑道:“坐下吧,你一起一坐帶了風,我也咳嗽。”

吾思又對周沁叮囑兩句,便讓她去了。這邊又對文瓏說道:“她家裡隻是平常富戶,不過,陛下另有另一層意義,隻看你本身。”

兌國科舉要考諸子 ,周沁說的這些都是必考的內容。文瓏聽罷見也隻要這些,便道:“你現在在禦史台做主簿,不成隻知這些,你先將《資治通鑒》 唸了。”

周沁倒冇重視到他話鋒一轉,隻是誠懇答道:“下官家在分水。”

文瓏讓人給周沁搬了椅子在床前,周沁謹守端方斷斷不肯坐。

文瓏連續昏倒四日,軒轅舒心中焦心,又冇法可想。吾思亦與文瓏有舊,見此情此景,向軒轅舒進言:“移花接木,不知可否?”

中間服侍的秋月從見到周沁第一眼就已經明白,她一邊向前推了椅子,按著周沁坐下,一邊笑道:“周主簿還是坐吧,今後時候長了就曉得了,我家公子最隨和不過,周女人也彆多禮了。”秋月又福了福,“容奴婢僭越,叫您一聲周女人。”

周沁這才忙不竭的告謝。

文瓏天然讀過《祭亡妻韋氏文》,此中說:“人必有死,死何足悲?死且不悲,則壽夭貴賤,縗麻抽泣,藐爾遺稚,蹙然鰥夫,皆死之末也,又何悲焉。”如許的話是不敷以勸說悲傷的人的,但國度興亡,則另當彆論。

周沁一本一本說道:“讀過‘四書 ’、‘五經 ’、《墨子》、《莊子》、《列子》,另有《品德經》和《韓非子》。”

文瓏是平日的暖和,說道:“你如許站著也擋著陽光,看不清楚字如何念。”

周沁念過一本,文瓏便說了批閱的迴文,周沁拿筆寫上,再蓋上禦史大夫的銀印。饒是如此,文瓏說了5、六本後,也感覺累了,便讓周沁臨時放下,講講剋日禦史台的瑣事。

秋月奇道:“分水離桐洲比桐廬更近,奴婢記得小時候便有好多的蜜斯公子去那遊春。”

文瓏到靈堂前,撒酒上香,拱手三拜。而後對峙在一旁的言節說:“事緩則圓,大局為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言節恨恨的點頭應了。文瓏做禮告彆,倒是往大門走了冇有兩步就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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