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道：“不過是些平常的補品，我細看了下是燕窩和蟲草。”

文瓏喚她，“不忙，不是甚麼公事，閒話罷了。秋月，給飛絮上茶。”

文瓏對周沁道：“你好好坐著，彆聽秋月胡說。前些天那本《清平山堂話本》可還好嗎？”

秋月抱怨道：“公子竟說嘴，前兩日剛好就急著進宮麵聖，受了風又發熱發寒。”

“那篇《風月瑞仙亭》 ……不！那篇《張子房慕道記》 ，我很喜好。”周沁答道。

“小事罷了，”文瓏說，“陛下出來可有人跟著嗎？”

幾句話下來，周沁已經羞得不敢昂首了。

“是，公子記得清楚。”

周沁低聲說：“卓氏，能與司馬長卿 ……很好。”

文瓏喚了秋月出去添茶。

文瓏道：“套輛馬車，好好送陛下歸去。”

“朕可不耐煩等他！”

文瓏作勢起家，“微臣當親身護送陛下回宮。”

文瓏道：“陛下所來，但是為了火線戰事？”

秋月一聽這話，又慌又急，“公子這話秋月如何敢受！我和哥哥自小被家裡賣了換錢，幸得公子收留。公子既不像彆人家的主子非打即罵，還教我們讀書識字。服侍公子是秋月此生之幸！秋月毫不敢做他想！”

到了下午，文瓏方歇了午覺起來，就聞聲屋外有人說話：

文瓏輕責秋月，“你曉得她中正，還打趣她。”

他說了一氣的話，不免有點喘。軒轅舒邊給他順氣，邊說道：“倒是這個事理，隻是我還擔憂一件事，巽國那邊若趁此機遇兼併離國，氣力強大，那我豈不成了聯秦的齊國 ？”

軒轅舒見他出來，兩步誇疇昔，把他推動屋去，邊推邊說：“你如何出來了，再受了風，還想不想好了！”

秋月去送飛絮，文瓏續著方纔冇講完的史乘典故，又給周沁說道：“北齊曆經八世，顯祖立朝，至末帝高紹義，雖有賢臣勇將，如秦太宰 、斛律明月等，但……”

秋月拜了拜向周沁致了歉，斂首含笑退到一旁侍立。

秋月喜道：“本日還籌辦了藥膳，是百合雪耳排骨湯，公子可要喝一碗嗎？”

軒轅舒少見的蹙起眉頭，“好了，我明白了，你也彆說了，又咳嗽了。”

“再者，送疇昔的時候，令人捎話，讓她無事常過來坐坐，她一小我在金陵想必也很悶。”文瓏說。

“啊！啊？冇有……”周沁答了話方纔熟諳到本身失神，“謔”一下起家作揖，“下官失宜！”

文瓏又道：“冰壺，你進宮一趟，拿了我的腰牌去請衛尉喬將軍，讓喬將軍派人來接陛下。”

文瓏躬身見禮，“陛下。”

“也好。”

那聲音極高，聽著便讓人感覺開朗暢快。

秋月抿著嘴笑，“哪是我饒了公子，是公子饒了我們吧，公子一病這闔府高低多少個女人丫頭為公子抹淚，更彆說內裡閨閣裡又有多少。”

“無妨事，擺佈我也不過是躺著。”文瓏說。

周沁第二次見到飛絮仍舊是在文瓏府上，彼時文瓏已經好了很多，倚在榻上聽她說過禦史台剋日諸事，正在答她《資治通鑒》上所書北齊高歡三子三帝的事情。

秋月返來時正聞聲這麼一句，她按著周沁坐下，笑道：“女人如何這麼慌？讓彆人看去還覺得我家公子轉了性，總算學會凶神惡煞了。”又道：“為著女人愛吃那道魚羹，昨兒公子又讓廚下用鱸魚做了試了試，味道也好。”秋月轉過來給文瓏披了件衣服，又向周沁說：“公子待女人如許好，女人如何還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