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冷冷道：“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能不能活命全看天意！我看她，不像是有福分的女人，生了兒子，也該被天收走了。”

昭華跟著福了福，恭謙道：“謝過王妃恩情，奴婢辭職。”

沈婉兮昂首，“她得寵她的，我隻是想要一個孩子罷了。”

春杏眼裡暴露不甘，掙紮了下，還是誠懇應道：“是，多謝王妃犒賞。”

到了晌午，一個小丫頭過來送了飯，放下食盒就走。

燕王妃看著昭華，叮嚀丫頭，“帶她下去，換身丫頭的衣裳。”略微沉吟了下，“既然是世子爺看上的，也不好薄待，就按二等丫頭的份例吧。”

燕王妃冷冷道：“我做甚麼決定，你有定見？”

春杏一臉委曲之色，“也不曉得落不落疤痕，便是不落，我也好長一段時候不能奉侍世子。固然文姨娘和何姨娘出不來，昭華也有王妃看著，但是王府裡還新來了一批舞姬，世子爺天然要那些小妖精給勾走了。”

“不過也冇乾係。”燕王妃眼裡閃過一絲冷厲，勾起嘴角，“現現在，你能夠做的對她好一些，用儘手腕皋牢她，並且把她同意過繼孩子的話，讓丫頭傳出去，免得她將來恃寵而驕懺悔了。至於將來，等她生下兒子給你……，就不消再留了。”

燕王妃聽她這麼說，倒是消了幾分氣，沉默半晌道：“罷了，既然她另有點用，你想留就臨時留著吧。憑她是誰，在我手裡還翻不出風波去！世子如果真的看上了她，天然會常常疇昔，她又不傻，必定會引著世子見見你的。”

昭華乾坐著，彷彿一尊木頭雕塑。

正在被燕王妃怒斥，“你也太好性兒了！如何能容忍這等狐媚子留在府裡？不說早點打發了，反倒安排在自個兒身邊，叫我說你甚麼好呢？！”

燕王妃卻搖點頭，“罷了，冇有證據的事不要胡說。”

昭華隻做充耳不聞。

說出來，還不被人一輩子羞死？

而昭華則是分歧，萬一將來她恃寵而驕，再加上手腕，不定折騰出甚麼幺蛾子來。到時候一定好打發的，徒生煩惱，不如早點撤除！

“看在你奉侍我一場的份上，有些事，我就不窮究了。”燕王妃眉頭輕挑，語氣裡模糊含著威脅，“你臉上有傷，從速歸去歇著。等下我讓人給你送兩瓶玉潤膏，記得塗抹，年紀悄悄的很快就好了。”

春杏不甘不分開，福了福，“奴婢辭職。”隻是臨走的時候，路過昭華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抬高聲音，“給我等著！我們的事兒冇完！”

燕王妃一聲嘲笑，“等她得寵了，還能讓你等閒的抱走孩子？你傻啊。”

沈婉兮頓時驚詫了。

燕王妃揮揮手，“去吧。”

卻冇想到，昭華不但冇有被燕王妃獎懲，反倒要留在燕王妃身邊，這才華昏了頭。

燕王妃將春杏找了過來，問道：“哪個昭華，你說是世子從外頭帶返來的？我但是記得，上一次世子出門，有江神醫一起跟從的。照這麼說，江神醫早就熟諳昭華纔對。以是，我擔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春杏眸子子轉了轉，忽地一亮，“我明白了！是江神醫和昭華通同的，把文姨娘和我都一起給坑了！阿誰昭華長得妖妖嬈嬈的，很有幾分姿色，江神醫見了天然把持不住，兩人必定早就勾搭上了！”

春杏如何能夠佩服？辯白道：“都是昭華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