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騙你吧。”窗外有笑聲傳來。

“你莫非不是順水推舟？”沈若芷諷刺地一嗤：“她的威名，早已蓋過你太子殿下，是以你才迫不及待要她死，怕將來對你形成威脅。”

如果旁人提起，她自是不信，但她親目睹過元湛為白露解毒，竟覺此人即便具有這等聖物，也不敷為奇。

老太爺對她揮揮手，斑白的頭髮在風中飄散，眼角有渾濁的淚光在明滅……

“外祖父熟諳寧王？”沈清歡輕聲問。

深夜臨睡前，沈清歡將那藥丸摩挲了好久，才閉上眼喂入口中。

實在這位老太爺就是麵冷心慈，沈清歡走出去很遠，又轉頭喊道：“外祖父，我必然常來看望您。”

“猖獗。”元佑大怒，猛地推開沈若芷。她腳步不穩，顛仆在地上，額角撞出血來。

沈清歡笑了笑：“這便巧了，我恰好從寧王處得了一樣東西，想請外祖父幫著辨彆。”

元湛倒冇扯謊。沈清歡暗忖。

元佑一個手刃，劈上她的脖頸，她的身材軟軟滑了下去。

沈若芷眼睛發紅：“還是對她不斷念麼？元佑，我與你青梅竹馬，相守多年，竟敵不過你與她之間這短短光陰麼？”

“我中蠱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沈若芷指著他的鼻尖：“若你不對她下蠱，這蠱毒又怎會染到我身上？”

“實在此藥……”老太爺說了半句，卻又止住：“也罷，他既然給你，自有他的企圖。”

回到屋中，沈清歡也未歇著，給老爺子倒水泡茶。

果然是靈藥。沈清歡悄悄舒出一口氣。

“不成理喻。”元佑抬腳將她踢到一邊，決然分開。

沈清歡曾四方交戰，自是傳聞過焰蓮，相傳有起死複生之效，極其可貴。

而那夜的太子府中，也一樣不平靜。

沈清歡深吸一口氣，俯身到窗邊，對他嬌媚假笑：“放心吧王爺，等我病癒，必然會和順地殺了你。”

沈清歡一向留到傍晚才分開，臨走時老太爺又包了一大堆藥草給她帶上，說她體質有異，需經常滋補。

沈清歡低聲道：“他說此藥能讓我規複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