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邊已見白髮,眼角已有皺紋,這位曾高高在上的天子,已有朽邁之態。
殿門合上,德妃彷彿滿身的力量都被抽暇,驀地跌坐在床邊,淚如雨下……
“何必呢?”沈清歡撿起一根乾草,兩端一捏,便彈到了劈麵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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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恰是等死,與其哭著等,不如笑著等。”沈清歡眸中暗光明滅:“你猜,他們現在在做甚麼?”
“殿下還未斷念?”沈清歡一臉驚奇:“好歹也是胡夏的大皇子,我還覺得你多少有點自負。”
過了半晌,她又故伎重演,惹得那獄監再跑一趟。
現在,建章宮中。
赫連啟看著她半晌,回身而去,走到門口又停下:“本王不會讓你死。”語畢疾步分開。
“不要悲傷。”
“停止!”一聲叱嗬從身後傳來,他被人猛地推到一邊。
“他對你倒是情深意重。”隔壁牢房裡傳來聲音,很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元佑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語氣軟了下來:“母妃,您這是何必,總歸父皇也冇有多少日子了,比及最後那般痛苦地死去,現在如許豈不是……”
“元湛。”
元湛的手指動了動,勉強帶了些笑意:“本王哪有悲傷?”
他閉上眼睛聆聽,好久,聲音嘶啞:“你很會安撫人,我心中好受多了。”
到了天牢,沈清歡和元湛被關進相鄰的兩間牢房中。
父皇,不如你便乾脆就此長眠不醒,將那至尊之位讓出來。連一個月,兒臣都等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