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猝然跪下：“請老夫人恕罪，能用的體例小人都已用過了，這恐怕不是醫藥之力能及。”

眼看著銀針刺進禎兒細嫩的皮肉，就連沈清歡也感覺不忍。老夫人更是心疼地掩住眼睛，不住長歎：“不法，不法啊。”

老夫人輕咳了一聲：“也的確不該冒然怪到玥兒身上，但是禎兒……”她看了一眼懷中的孫子，下定決計：“還是請羽士做場法事，以防萬一。”

老夫人現在已是六神無主，隻能依他所言。

剛進春園，便聞聲陣陣沙啞的哭泣聲，老夫人疾步進屋，隻見奶孃懷中的孩子，雙眸緊閉，麵色已憋得發紫。

“這是在做甚麼？”門口傳來一聲嗬叱。世人齊齊看去，竟是陳氏來了。

室內一片沉默。

禎兒是杜姨娘之子，剛滿兩歲，琴家三代單傳，到這一輩禎兒又是獨子，天然視若珍寶。

這杜姨娘敢惹我們清歡，也是找死哇，寶貝們猜猜清歡會粗甚麼招…

王嬤嬤謹慎地看了沈清歡一眼，低下頭去：“小少爺前些天一向好好的，直到那天二蜜斯從凝煙閣返來，俄然橫衝直撞進了屋，上來就掐住小少爺的脖子。老奴當時拚了命才把二蜜斯拉開，送回房裡。但小少爺就從當時起，開端哭泣拒食。老奴隻怕……隻怕是二蜜斯招惹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返來……才害得小少爺如許……”

老夫人表示她起來發言，她卻伏在地上，不住哽咽：“老夫人可要從速救救禎兒……再晚怕就……”

“秦大夫從昨晚起就一向在這守著。”杜姨娘忙答道。

“凝煙閣？”老夫人的眼神猜疑地劃過沈清歡身上：“那不是玥兒你住的處所麼？”

杜姨娘驟地撲上去，照著沈清歡的臉上就抓：“你便是水鬼，我也跟你拚了，不會讓你害我的孩子。”

沈清歡微微側身一躲，杜姨娘收勢不住，長指甲直撞上中間的柱子，生生折斷了半根。她疼得眉頭一皺，卻不敢叫出聲來，隻纏著沈清歡又要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