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微怔,轉頭看他,他卻已收起竹笛,獨自返回席上,彷彿她聞聲的那句話,隻是幻覺。
“真反麵順。”元湛眨了眨眼:“但本王就喜好看你活力的模樣呢。”
他含笑晲了她一眼,低語:“如何,捨不得本王走麼?”
“可惜,今後不能常常看到了……”他一笑,俄然大聲道:“父皇,兒臣想向您告彆。”
待宴席結束,元湛被皇上留了下來,沈清歡走到門口,又漸漸轉頭,瞥見玉階之上的他,也正看著她。
他握緊了她的手,掌心貼著掌心:“很快就返來。”
此人純屬有病!
她緩緩回身拜彆。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皆神采有異。的確,國難當頭,這位七皇子,未免也太不操心了些。
“去死。”她瞪他。
坐在中間的沈若芷,瞥見他現在火急的眼神,心如被利劍所刺。
世人訝然地看著他,連沈清歡都忘了掙紮。
他說,等我。
元佑聽出了他意指德妃之事,頓時臉上一白,攥緊了酒樽。
她沉默不語,內心卻微微一顫。
“那吃菜麼?你看,你的手又不便利。”他非常體貼。
隔著人潮,二人遙遙相望。
寶貝們,明天的字數有點少哈,實在不忍心粉碎這兩隻的誇姣氛圍,明天補上,嘿嘿嘿
他立馬變臉,不幸兮兮地望著她:“娘子你好狠心。”
皇上驀地沉沉一歎:“便隨你去罷,隻記得……要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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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了幾次,仍掙不開,行動又不敢太狠惡,以免大庭廣眾之下掀翻了桌子,那纔是真正的尷尬。
她都說了她永不婚嫁,他還是對峙不懈地叫她娘子。沈清歡白了他一眼,懶得再理他。
元湛答了個“是”字,再未言語。
有酒保過來斟酒,他像是拿錯了,竟然端起沈清歡的杯子,唇恰好覆在她的唇印上,抿了一口,笑容意味深長:“真是美好,令人回味無窮。”
“誰捨不得了?”她回過神來,冷哼一聲:“你最好再彆返來。”
而他彷彿猜到了她的顧忌,竟更加猖獗,含混地撫摩她的指腹。微微的癢,從指尖傳到心底。她耳根微紅,狠狠地在他虎口掐了一把,他卻恍若未覺,乃至還用心在她掌心悄悄一劃。
元湛要走了麼?不知為何,彷彿有風吹進了心口,涼得微微發疼。
今晚本是一場熱誠,未曾想竟反而成績了沈清歡,讓其博得眾將士的敬佩,這將她這個一軍主帥置於何地?而元佑,她在身邊時他便已這般,如果離京,他隻怕恨不得當即娶那人進門。
“你是不是連手也想廢掉?”她咬牙切齒。
他卻側過臉來問她:“玥兒想喝酒麼,要不要本王餵你?”
過了半晌,她亦落座,剛坐下,手卻俄然被他在桌下握住。他麵上卻不動聲色,還是含笑舉杯,向世人敬酒。
他一笑,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
元佑本是恨意難平,但心念一轉,目光投向沈清歡。元湛走了,便再無人與他爭搶,此等驚才絕豔的女子,他必然要獲得。
“七弟真是好興趣。”元佑慢悠悠地開口:“在此非常期間,竟另有表情遊山玩水。”
此時,沈清歡卻並未重視到這兩人的心機各彆,她仍有些發怔。
“兒臣因不良於行,二十年來困居帝京,現在也想四周逛逛,看看我朝的大好國土。”元湛的話說完,殿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