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啟冷厲的目光掃過來，沈若芷一驚，隨即軟了麵色，賠笑道：“殿下不如和我一起坐馬車，畢竟長途跋涉過分辛苦。”

但是，她畢竟隻是個十多歲的少女，又怎會有這般本事？他難以置信。

即便沈若芷說她就是沈清歡，但這未免過分荒誕，鬼神之事不過是愚民誣捏，豈能真的產生在他身邊？

“我很好，冇事。”她笑了笑，起家進屋去看書。

沈清歡回到琴府，心中空空落落的。

“本王可不像你這般嬌生慣養。”赫連啟涓滴不包涵麵：“不過是騎馬你便叫苦，等來日上了疆場，麵對刀光劍影，你豈不是要痛哭流涕？”

“起碼，他寵嬖你的替人，亦寵嬖了二十年。”元湛的話，讓她沉默很久：“既然是替人，與我又有何乾？”

一聲清脆的笑：“我為何要見他，二十年前，便已緣儘。”

當她看清翻進房內的那人，神采變得欣喜：“是你！”

正在這時，聞聲窗外一響，她嚴峻地叫道：“是誰？”

明天被鎖小黑屋裡了，更晚了，寶貝們久等啦，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們！

沈若芷在世人的目光中，蔫了下來，不敢再要馬車，隻能一心盼著早點入夜，好投宿歇息。

元佑攥著信紙，皺緊了眉。沈若芷的話，並非全無事理。當初琴無忌俄然翻臉，不肯給太子府援助，他便感覺有些蹊蹺。隨後不久，琴玥便接了掌家之權。她似對他成心，卻又恰好拒了賜婚，且與元湛不清不楚。另有德妃，赫連啟，皇上……統統這些事的背後，彷彿都有她的身影若隱若現。

元湛走了，卿離也走了，這人間，彷彿俄然變得孤單。

“那便走吧，隻要你此後不會悔怨。”元湛垂下眼睫。

馬車就此疾行，在山頂，身著赤龍常服的皇上，遠瞭望著此處，目光苦楚……

他翻開了信，沈若芷的筆跡映入視線，有些處所墨色點點暈開，約莫是淚水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