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春雷愣了一愣,心想:我本來就不是甚麼保鑣,是你非我讓當不成的,現在如何又說我丟人現眼了?眼看陸丹丹嬌小的身影已進入車廂,急中生智大喊道:“喂,陸丹丹,你不是還要我去打牌嗎?如果你讓我跑那麼遠,累得我兩眼昏花連牌都看不清,那不也是給你丟人現眼嗎?”
陸丹丹頓時賞了他一個粉拳,道:“呸,還冇開端打你就說不能贏,你整天都那麼窩囊,到底能不能拿出個男人的樣來給我看?”
這時大眾汽車已經啟動,大門也正緩緩主動關上,翦春雷聽到陸丹丹遲來的好動靜後,像一個聽到裁判員槍響的運動員,以百米衝刺的速率一下子跑到車門前,側著身子跳停止馳的公交車中。
算了,我纔不希冀能從你那邊能拿到一分錢來養我呢,我的命如何就那麼苦呀?”說完她想到放手而去的爺爺奶奶,竟真的“嗚嗚”地哭了起來。
陸丹丹嗔道:“你不會說你連麻將都不會玩吧,你到底是不是……”
翦春雷把一隻赤腳高高提起,以金雞獨立式左搖右擺地站在緩慢行馳還常常急刹車的公交車上,好不輕易比及下一站泊車,才從門邊撿起那隻被統統上車的人都踩過的、又黑又舊的老式軍用塑料涼鞋敏捷穿上。
翦春雷有些咋舌道:“哇,這麼說,你還真有點酒量,竟然還能和男人對喝十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