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後亦是驚呆, 錯愕了半晌, 方回過了神,轉臉看向女兒:“方纔你不是說來人是你阿兄隗龍?你已送走了他?他……他又怎會在此?”
“與王姬無關, 統統都是守臣之過。”庚敖接了阿玄的話。
半夜,阿玄睡不著覺,起家披衣排闥而出,坐到了蓮池之畔。
息後搖了點頭。
他頓了一下,語氣更加慎重:“敖徹夜來此見她,並非是以穆國守臣之身份,而是她的過往之人,此便是守臣現身於此的啟事,句句是實。”
女兒內寢屋角的帳幔以後, 俄然竟冒出了一個陌生的年青男人, 息後起先真的被嚇了一大跳,正要發怒, 卻見他朝本身覲見施禮,又自稱穆守臣庚敖,不由一怔,抬目望去。
“他來洛邑, 不遵禮法於舍館候召,擅自潛進王城,又對宮衛自稱隗龍。因女兒疇前曾特地叮嚀,如有自稱隗龍之人尋我,須立即叫我曉得,故宮衛將動靜傳入,女兒不疑有他,叫寺人將他帶入,見麵才知是他!”
阿玄已從起先的慌亂中平靜了下來,冷冷道。
庚敖神采安然:“王姬所言無差。守臣不遵禮法在先,冒名入宮偏見王姬,更是毫忘我德可言,然守臣不得不如此!非如此不敷以平我心!既巧遇王後,守臣大膽現身,請允守臣說話。”
既然女兒冇否定, 看來麵前這個俄然現身的年青男人確切便是穆國國君庚敖了。
阿玄曉得阿誰男人,他倘若看中了一樣東西,隻要另有能夠弄到手,他想來毫不至於善罷甘休。
庚敖恭恭敬敬應是。
他隨息後出,抬腳臨跨殿檻,忽轉頭,看了阿玄一眼。
……
“方纔你對我言何?”她問。
息後壓下心中駭怪之情, 複轉向了庚敖, 打量了幾眼:“你且起吧, 你怎會在此?到底怎的一回事?”
息後再次看向麵前的這年青男人:“他真是穆侯?”
息後略一沉吟,轉向阿玄:“他所言但是真的?”
她曾有一個異母之妹,亦仙顏出眾,當年曾嫁入梁國,梁國弱,被留國滅,她便被留國君掠入後宮,不久鬱鬱寡歡病死。她至今想起,還是傷感不已。
何況這男人還承諾,此生隻她一人。
息後道:“你有何話?”
而哪怕她職位再崇高,成為王姬,聯婚或許就是她獨一的歸宿。
四周靜悄悄的。
隻是世事向來不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