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然記_第102章 新的湖(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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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謹然愣住,覺出不對來:“莫非不是?”

裴宵衣也發覺到不對,雖未靠近,但目光緊緊盯著這邊。

春謹然心說這不就是祈萬貫從西南洞窟裡死人身上搜來的玉墜嘛,固然終究是祈萬貫私吞了,又因抵賬轉手送給了他,但白浪他們總歸也是見過的。可一低頭,卻發明腰間的玉墜不知何時竟多出一截紅穗。

可春謹然不能說實話,隻好半真半假地敷衍:“我還無能啥,破案唄,成果案子破了,杭三少怕我跟凶手家結仇,這不就連夜送我出逃嘛。”

“啊?”

景萬川的山川地形圖雖詳確,但隻標了水路。當然這個好瞭解,本就是想將他們引入山洞,不成能畫出第二條路。而紅綢上的輿圖呢,底子冇給你畫路,就是山川河道描畫個大抵,連叢林都冇有,若不是幾處山脈河道的走向與景萬川的地形圖高度類似,能不能認出是霧棲大澤都兩說。然後製圖者在一處山川交叉的處所,畫了個非常隨性的標示,曉得的,這是秘笈寶貝地點,不曉得的,鐵定就覺得是孩童信手胡畫。

白浪不但點頭,乃至誇大了一下:“特彆是師父,絕對不能奉告。可貴現在江湖風平浪靜,各門各派都安生地過本身的日子,師父年紀也大了,絕世武功也好,萬貫財寶也罷,要來何用,倒不如享幾天清福。”

春謹然哭笑不得,文明差彆這個,真不是三言兩語能掰扯清楚的。不過本來連石碑,都確有其事,景萬川說的話裡,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白玉藏紅綢,紅綢映赤光。

船行十裡,悠然入江。

這是個心機特彆簡純真淨的部族青年,春謹然不曉得是不是統統的本地人都如許,但起碼在阿瓦身上,他看不到一丁點虛假,隻要樸拙和開闊,以是對方被問得愁悶,他這個發問的人也有些自責。終究乾脆心一橫,取出紅綢遞疇昔,直截了當道:“就是圖上標註的處所,你曉得除了水路以外,還能如何去嗎?”

阿瓦皺眉,是真愁悶了。他明顯一腔熱忱想幫朋友,可朋友的題目有一個算一個就冇有他曉得的,這既讓他感覺挫敗,也讓他感覺尷尬。

“對對,是這個!唉,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有中原人去過那邊?”春謹然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睛,“甚麼時候?”

就像赤玉之於祈萬貫、他另有裴宵衣,明顯最想要的是祈樓主,到頭來卻陰差陽錯讓他倆撿了便宜。不過此去西南,尋寶甚麼的都在其次,首要還是躲杭匪。若真如杭明哲所言,杭匪不成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倆,而以杭家現在的權勢,怕是江湖之大,都無他倆的藏身之處。以是分開中原,何嘗不是一個挑選,何況赤玉橫空出世,這豈不是天意?

春謹然囧,曉得這是長年堆集下的夙怨,從速繞開這個敏感地區,換了一種問法:“那你還記得前次我們來時,向你問過的那條河嗎?”

裴宵衣快幾步走上前,拿過紅綢細心端瞧,眼睛忽地纖細眯了一下,緩緩吐出四個字:“霧棲大澤。”

白浪思疑地瞥他一眼,嗤笑:“算了吧,你要能消停,就不是我熟諳的小春了。”

白浪心眼實,春謹然如許說,他便如許信了,雖此中細節模棱兩可,幸虧他並冇有春謹然那樣狂熱尋根溯源的求真之心:“你也是的,明曉得對方不是善茬,何必去招惹。這江湖上見血的事情多了,哪能樁樁伸冤,件件告破,再說那殺人者也一定極惡,死的人也一定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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