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謹然:“……既然你步步緊逼,我隻能實話實說。”
這是一間中原小鎮上的堆棧,地處交通要道,來往人流龐雜,說不清哪位就是商賈钜富,保不齊那個便是武林妙手,以是店家擺開八仙桌,笑迎四方客,誰都不敢獲咎。夜貓子一樣的爺傍晚走進大堂時,也並冇有這般討人嫌,相反,風采翩翩,辭吐高雅,開口便讓人如沐東風,抬手便是散碎銀子作賞錢。哪承想此人定了客房後不在屋裡誠懇待著,偏往大堂裡坐,並且一坐就是兩個時候,彷彿在等人,可比及萬籟俱靜也不見甚麼人來與他相會,因而東風消逝,哀怨叢生。
打在窗欞上的雨滴碎成幾瓣,濺到春謹然的臉上,又被他隨便抹去。然後,早已空蕩蕩的堆棧大堂,響起一聲長長感喟。
“兄台何必如此冷酷。長夜漫漫,偶然就寢,三兩同好,秉燭夜談,豈不快哉?”春謹然謹慎翼翼護動手中的燭火,將之穩穩鐺鐺放到了裴宵衣的桌上,末端抬開端,送給對方一抹暖和淺笑。
女人已經死了。
隻見春謹然運足內力,腳下生風,精確閃過裴宵衣的第六鞭,然後一個跟頭翻到窗前――說不通,我跑還不可嗎!
這一下切實在實抽到了春謹然的胸口,隻見衣衿崩裂,胸前鮮明出現一道鞭痕。
雨還鄙人,似比之前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