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輕笑出聲，“伯母是曉得的，現在我和六姐春秋都不小了，各有各的愛好，平時也玩不到一塊兒去，就不給伯母添費事了。至於吃的方麵……我和我的丫頭們，整日在寺中除了唸佛的工夫，全都在研討素齋，正想露兩手給祖母和伯母嚐嚐呢！伶仃設個小廚房，也便利一些。”

不經意間一瞥，看到那把上好的七絃琴，悄悄躺在案上，心機一動，放下酒盞，撫起琴來。

周氏斜睨她一眼，慢悠悠說道：“你表哥都不急，你急甚麼！”

一行人回到沁芳園，見院子裡整整齊齊地站著十幾個丫環，雲初朝張媽媽擺擺手，獨自進了屋裡。

父親都故去快二十年了……現在以他的名義辦宴會……真的會有人來嗎？

她風風火火走進正屋，見周氏坐在榻幾上，風平浪靜地呷著茶，心中又竄起一股急火：“孃親，我剛從外祖母那邊返來，傳聞阿誰賤人前日又讓表哥尷尬了！”

張媽媽拿出管家嬤嬤的氣度，隻留了四個掃灑的小丫頭，給其他的人客客氣氣賞了銀錢，遣退了歸去。

“小孩子家的，就是沉不住氣。你明天返來，定是你外祖母交代了甚麼吧？”周氏氣定神閒地問道。

雲萱從建國伯府出門，一起氣急廢弛地衝進快意院，見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們一臉菜色，個個斂聲屏氣站著，有些驚奇，火氣倒是降了三分。

周氏無法地搖點頭，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放，衝她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如果不想去，便躲著吧，隻一樣，千萬彆再跟她杠上，如果壞了我的大事，我拿你是問！”

比及給新來的丫頭們指派完差事，方纔回到屋裡向雲初回稟：“娘子，鬆瀾院的趙媽媽明天有事乞假，傳聞她的孫女……被大夫人要到六娘子那邊做二等丫環了。”

周氏聞言，摩挲著茶盞，麵上帶沉迷惑的神采。

雲萱一聽，眼睛快速亮起來，“孃親但是想好如何整治她了？”

阿晚在雲初麵前站定，隻見她昏黃著一雙醉眼看過來，吃吃笑著喊道：“謫仙爺爺，我終究又見到你了！”

“我是姐姐，她是mm，為何不是她來看我，反而我要去看她？有騎在姐姐頭上的mm麼？太窩囊了，我不去！”雲萱皺著眉頭嚷道。

周氏意味深長朝她一笑，“隻要你彆再壞我的事情，我有的是機遇幫你出氣！”

……

雲初點點頭，輕描淡寫說道：“大夫人太閒了，我給她找點事做。”

昂首猛灌一杯梨斑白，一股辛辣直衝五臟六腑而去，讓她直呼過癮。

雲初笑著點點頭，福禮告彆退下了。

雲初正站在書案前，盯著空蕩蕩的桌麵發楞，聽到這話，也不感覺驚奇，隻是漫不經心腸叮嚀：“媽媽去找大管事幫我要幾個得力的人，我有事要辦。”

“這日子，想一想也冇甚麼意義，若我換成你這般無牽無掛，無影無蹤的，還歡愉些。”她斟了兩杯酒，低聲說道。

……

周氏抬眼看看雲萱，見她一臉鬱色地坐在椅子上，想必也問不出個以是然，乾脆不再去想，歸正母親算無遺策，她隻需求聽令行事便可。

“這幾日你得空去看看七娘，你外祖母是如何教你的，如果連這點麵子上的工夫都做不出來，今後嫁人可如何辦？”周氏苦口婆心的勸道。

公然，字條被收起來了，阿晚……究竟返來過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