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乾甚麼?現在就去跟她說!”許氏拍著桌子喝道。
趙媽媽見她承諾,心下一鬆,笑的見眉不見眼,躬身福禮領命退下了。
……
“娘子如果不肯意送走,隻需奉告奴婢一聲便是,奴婢會照實向太夫人稟告的。”趙媽媽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道。
許氏感覺奇特,看她一眼,“你在府裡這麼多年,不過是傳句話的事,如何能讓你如此難堪?”
趙媽媽麵上透著難堪,不動聲色看了周氏一眼。
周氏聞言,內心有些遺憾,氣壞祖母這個名聲……不請大夫可算不得數。
周氏聞言,笑著說:“將軍府的阿誰三娘子,我是有耳聞的,整日舞刀弄劍,還嚷嚷著如果哪天兵戈,她還要上陣殺敵呢!”
許氏點點頭,“既然如許,你就一併給她說了吧,就說這婚事……是我當時點過甚的。”
趙媽媽是她的陪嫁丫環,當年在祖宅的時候,本身的婆婆不算是個好相處的,是以……當時雀喜確切幫了她們很多忙。
許氏一想到小兒子的脾氣,也有些頭疼,這丫環是他親身挑的,如果本身說換就給換下來,可不是在給本身謀事兒嘛!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候,全部後宅的人把趙媽媽的行動,看的清清楚楚。
說著,便跟著雲初款款走進裡屋,服侍她歇息去了。
周氏不動聲色看了趙媽媽一眼,趙媽媽低聲回稟道:“傳聞是鎮國將軍府容家三娘送的。”
許氏看著她出了院子,將滿屋子的丫環全數遣走,隻留碧璽一人。
“恰是呢!這個商蘭,是那幾個丫環裡,春秋最大的。她娘之前是在老祖宗跟前服侍的,叫雀喜,您還記得不?配了老太爺的小廝青峰!在祖宅裡頭,很有些臉麵。當年我們在祖宅的時候,也幫了奴婢很多忙……奴婢們暗裡裡……口頭還訂過娃娃親……”趙媽媽含含混糊說道。
她看了一眼角荷,角荷便伶牙俐齒地說道:“既然是太夫人的叮嚀,娘子做孫女的,天然是要聽得……但是不巧,那丫頭事情辦得好,娘子給她放了幾日假,這會兒人都不曉得去哪了,如何送歸去?“
遺憾歸遺憾,麵上卻仍堆滿了笑容,又親親熱熱的說了一會兒話,方纔告彆退下。
“不過是個丫頭,既然太夫人叮嚀下來,娘子定是情願送歸去的,隻是……一來人不曉得跑那裡去了,二來嘛……容家三娘子是看在二老爺對容羽公子有恩的份上才送的,如果要還,恐怕還是要二老爺出麵還給鎮國將軍府纔是。”角荷一板一眼的說道。
許氏倒是聽明白了。
沁芳園上房,雲初捏著團扇坐在榻幾上,聽完趙媽媽的傳話,半遮著麵笑了笑。
她擺擺手道:“無妨,剛纔不謹慎吸了口冷風,不過打了幾個噴嚏,能有甚麼事!無需小題大做。”
趙媽媽有些難堪,“太夫人,另有一事……恐怕要您兩位拿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