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頓住腳步,如有所思地看了蘇錦澤一眼,轉頭問道:“殿下現在人在那邊?”
“讓歡無帶你們去客房,我有事前走一步。”秦王一臉凝重地說道,回身往樓下走去。
“顧家那兩個是如何回事?”他轉頭對著黑衣人問道。
秦王點頭,朝禪院的方向走去。
秦王沉吟一下又問:“顧三呢?”
蘇錦澤再次見到這一幕,驀地一驚,兩步跳到中間,連容姝也是一臉驚奇。
秦王聽了這話,氣急而笑。
雲初隻見他鳳眼微眯,唇角一勾,下巴上的美人溝清淺地閃現,整張棱角清楚的臉,變得有幾分溫和,若不是從骨子裡收回的清寒氣質,和藹場大開的威壓,讓她幾近會以為是楚沄!
一起小跑到秦王跟前的蘇錦澤聞言,趕快彌補道:“就是早上那會兒,我被……跑出竹園今後,瞥見一個和尚鬼鬼祟祟往九溪園去,感覺獵奇便跟了上去,幸虧啊六哥,要不是我身邊的暗衛頂用,你阿誰便宜三哥,妥妥地一命嗚呼了!”
一見到來人,他顧不上傷口扯破的痛苦,連滾帶爬地翻下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倉促對著來人要求道:“蘇公子,你饒了我吧,饒了我這條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三姐,出了甚麼事?”雲初顧不得解釋,從速問道。
雲初見他這副神采,細細一想,臉上大窘,狠狠瞪他一眼,回身欲走,卻被他大步上前攔住了來路。
雲初悄悄鬆了一口氣,第一次感覺他的聲音如同天籟。
雲初抬眼看去,恰是當初在竹園迷路時,為她指路的少年,她點點頭,拉起容姝的手,朝少年有禮說道:“還請帶路。”
……
既是一一答了,倒是甚麼也冇說。
雲月朔聽這話,恐怕是又出了甚麼事情,與秦王對視一眼,趕快往屋外走去。
“也好,你家仆人返來今後,找小我去前麵找我們,有要事。”容姝叮嚀道。
“刺客是晨間來的,趁水陸道場剛開端,九溪園住的朱紫們都去了寺裡,扮成沙彌的模樣闖進三公子房裡,二話不說就下殺招。”一個黑衣人,躬身跟在秦王的身邊,邊走邊向他低聲稟報導。
但是……一想到早上的景象,他唯恐再有刺客出去,要了他的性命。
顧至才抬頭躺在床上,麵色惶惑不安。
“你同我之間,到底有甚麼乾係?”
她臉上的窘意刹時褪個潔淨,強自平靜,後背繃的緊緊的,手心攥出兩手汗。
秦王冷酷地看他一眼,蘇錦澤縮縮肩膀,閉上嘴巴誠懇跟在他的身後。
“客房已經打掃結束,還請隨我來。”一向站在一側的玄衣少年見狀趕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