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嫋嫋從殿門內裡飄散出來的梅花香氣,帶著清冷的意味,讓她腦海裡不由閃現出秦王的眉眼來。
“服從。”雲初恭恭敬敬的叩首領命,站起家,公然四下看了起來。
諾大的宮殿裡,貴妃一身華服倚坐在上首吃茶,身邊站著一個矮矮胖胖,白麪不必的寺人,除此以外再無彆人。
容姝一臉古怪地看著她,“瞧你這話說的……莫非,你看上阿誰紈絝了?!那你還不如跟秦王殿下有些甚麼呢!”
上一世她極少進宮,有限的幾次,是在周雅靜坐上貞妃的位子今後,陪著小黃氏進宮看望。
顧貴妃古怪地看著她,不再拐彎抹角,沉下臉喝道:“雲初,你可知罪?”
走在背麵阿誰宮女,手裡端著一個硃紅的填漆托盤,托盤內裡放著一隻白玉壺和一盞白玉杯。
雲初早有籌辦,也不忐忑,低著頭冷靜趴伏在地上。
容姝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勸道:“你儘管進宮去,蘇錦澤帶了幾十小我,長公主府的暗衛,但是太祖親身挑的。秦王的暗衛更不消提,都是精銳,管他是誰,都傷不到他甚麼,放心!放心!”
顧貴妃似有些怠倦,半闔雙目,不再理她。
“好了,你快去吧。”容姝拍拍她的手,肅容說道:“在宮裡萬事謹慎。”
“七娘覺得,她不是來找七娘,而是去找顧二孃子。”雲初不假思考地答覆。
落落風雅的行了一個大禮,聲音平和慎重地說道:“雲初,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我好不輕易救了他,他要還是死了,我真的都要思疑人生了!”雲初鬆口氣,對著容姝半真半假地說道。
“許是大娘子得知是用七孃的解毒之法,救了她的性命,想要道聲謝吧。”雲初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
歡武站在宮門口,與一個等在那邊的大宮女說了兩句,宮女迎了上來,恭謹說道:“奴是清寧宮的采煙,奉貴妃娘娘之命,在此等待娘子,娘子請隨奴來。”
雖說當時父親已經讓周雅靜得了些經驗,明麵上的抨擊她當然不敢,進宮的時候,公開裡的絆子卻也使了很多。
雲初半垂眼眸,依言抬開端,眼角的餘光,謹慎打量殿內的景象。
膝下的紅毯上,用金絲銀線繡著雍容華貴的牡丹,她用眼神描畫著牡丹的紋路,描到第五遍,才聞聲顧貴妃淡淡的聲音:“抬開端來。”
她目不斜視地跟著采煙來到一處宮殿,高高的台階上,琉璃金頂映著硃紅的門窗,擺佈兩尊銅雀讓全部清寧宮透出一股寂靜不成侵犯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