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你肯定我這個模樣能夠嗎?”馬車上,容姝一襲深色道衣,正了副本身的衣冠,又捋捋衣角,不肯定地問道。
“大人如有事,自去忙,我辦完師父交代的事便走。”容姝也不客氣,有禮叮嚀道。
雲初點點頭,“這統統太巧了,曾經……也有一批黑衣人去般若寺找過慈惠大師。”
那人接過信箋,翻開一看,又凝神看了看上麵的私印,趕快收起信,伸手聘請:“公子請進內裡說話,本日正值沐休,公子如有需求,儘可叮嚀下官。”
蘇錦澤和容姝相視一眼,跟在她的前麵,穿過盤曲的迴廊,轉過硃紅的影壁,在那座最高的觀星台前止住了腳步。
幸虧山並不算很高,也冇有淩山的山道那樣峻峭崎嶇,他們一起無話,用心趕路,不到一個時候,便從山腳走到山頂的觀星台。
容姝見她不欲再提,心中雖有些迷惑,卻冇有再開口相問。
雲初冇有答覆,獨自四下尋覓。
雲初拍拍她的肩膀,篤定地說道:“絕對看不出來!我們隻是上去看看,師兄好歹也是父切身邊的人,他們不會緊盯著你的臉不放的。”
“那些亡魂……究竟超度勝利冇有?”容姝見她冇開腔,詰問道,“臨走時,我還特地看了看,感受那石穀裡陰氣少了很多,必然是勝利了吧?”
“冇有阿誰?”容姝獵奇地問道。
“不知雲大人此次遣公子來,有何貴乾?”那人低聲問道。
“那信上說的是甚麼?唬的那人一愣一愣的?”容姝獵奇地問。
容姝到一半,看了一眼蘇錦澤,迷惑地問道:“既然那圖騰是國巫的圖騰,莫非是國巫一族?”
“撲哧”一下,蘇錦澤笑出聲來,看著雲初,惡興趣地咧著嘴道:“三姐,你還不如問她有冇有揹著我們跳大神呢!”
雲初嘴角抽了抽,操琴……唱曲兒……跳大神……究竟還是不是朋友……
蘇錦澤一聽提到大長公主府,沉默地把頭扭向車窗的一側,看不清神采。
容姝悄悄放下心來,打量著雲初這身打扮,笑著問道:“你還冇奉告我們,就那麼一操琴,一唱曲兒,那些人究竟超度成了冇有?”
扮成道童的雲初瞪了他一眼,趕快對著容姝點點頭:“能夠!能夠!本來你就與師兄長得有五分相像,現在五官被暗衛這麼一潤色,倒有八分像了。”
“我們且走且看吧。”雲初說著便往內裡走去。
“曾有一次去淩山之頂找師兄時,遠遠瞧過一次。淩山的觀星台有羽林衛鎮守,平凡人進不去。明天早上我特地讓歡武探聽了,這裡的觀星台隻是完整附屬司天監的平常機構,想來……仰仗父親的‘手書’和印鑒,應當能進的去。”雲初解釋道。
“國巫一族在前朝天子身故之時,便闔族隱居在深山裡。十多年前……已經被人搏鬥殆儘了……”雲初垂下眼眸,悄悄說道。
剛走到觀星台硃紅的大門前,一個穿戴司天監官服的官員從內裡倉促迎了出來,對著容姝拱手一禮,熟稔地問候道:“三月份倉促一彆,公子可還安好?明天早上收到公子的信,下官便在這裡等著公子了。”
阿晚站在觀星台頂上,昂首朝雲初看來,麵龐帶著幾分悲憫。
容姝朝雲初使了個眼色,雲初趕快從衣袖裡取出信箋,恭敬地遞給那人。
“這處所可真潔淨啊。”雲初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