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見她神采規複如常,冷靜鬆了口氣,也看向青磚上的紋路,遊移地問道:“莫非……這上麵的也是個鎖魂陣?”
雲初冷冷一笑,“臨時不管是不是,既查出是劉宏武,總歸與他脫不開乾係,既如許,就讓他嚐點苦頭,看看他背後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他。”
“當真去了,帶了五百人,把赤林山一帶的匪患儘數剿清,端了幾座山頭,幾個寨子,強盜約有二三百人。”
這句話讓蘇錦澤和阿晚麵上皆是一凜。
“這和小尼姑說的不一樣啊,那劉宏武當真去剿匪了?”容姝驚奇地看著她問道。
祖父雲周!見過殺了前朝天子的親王妃,修建了觀星台,救下她的外祖母,讓他的兒子娶了她的母親,生下了她,哦不,不是她,是原主!
雲初神采龐大地看向他,嘴唇動了動,倒是冇有說話。
阿晚見她這副神采,走到她的麵前,眉眼暖和地看著她,低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一定是你設想的那樣。”
話音一落,阿晚暴露深思的神采。
“我看好了。”雲初對著容姝和蘇錦澤說道。
阿晚漸漸走到觀星台正中停下腳步,麵色安靜,沉默地對她搖了點頭。
“這青磚如何會在這裡?觀星台不是你祖父主持修建的嗎?”直到這時,容姝纔想到事情的關頭地點。
蘇錦澤和容姝見她俄然如許,皆是一愣,隨即也走到她的身邊,順著她的視野往下張望……
她說著,便撐起了手裡的油紙傘,獨自繞著觀星台,再次細細看了起來。
雲初搖點頭,“隻是紋路特彆一點的青磚罷了。”
那幾塊青磚,彷彿真的就是幾塊紋路特彆一點的青磚罷了。
雲初晦澀地點點頭,“這件事,恐怕隻要問過父親纔會曉得。”她低聲答覆。
雲初看向他們,正要說話,卻聞聲阿晚俄然說了一句:“有人來了!”
她疾步朝左邊的阿誰青磚走去,蹲下來凝神細看。
蘇錦澤猛地嗤笑出聲,“先剿匪,戒嚴,前麵強盜流竄藏匿到全石鎮的寺廟裡,便成了理所當然,這個局還真是麵麵俱到,滴水不漏!”
“好!我們既在暗處,就冇那麼多顧忌。雖說他是肅州的折衝都尉,我們現在隻是知名小卒,手裡握著百裡挑一的暗衛,搞他的事情也並非不成能。”容姝擼了擼袖子,揮揮手裡的油紙傘,殺氣騰騰地看向雲初:“你想如何搞?”
隻見那人揹著一把長劍,周身帶著肅殺之氣,他的身後,畏畏縮縮地跟著幾個司天監的人,麵色驚駭朝他們看過來。
如果平常時候,阿晚絕對不會離那圖案過分靠近。
直到那人走到高台上麵,仰開端看向他們時,世人纔看清楚他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