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澤怒瞪她一眼,“你又出的餿主張,讓我扮成如許!”
蘇錦澤擺擺手,不與她再貧嘴瞎扯,獨自指著遠處那艘中型畫舫說道:“父親常去的畫舫就是阿誰,上一次他從府裡出來也是來了這裡。這些日子,每次他出府,不去彆處,就隻在這裡,暗衛們從未瞥見過討論人,想來那些人應當是趁夜上船的,明天就是父親出府的日子,我們明天就在這守著,看看究竟有冇有人來。”
雲初走到船頭,夜風緩緩吹來,漸漸絲竹聲、靡靡歡笑聲伴跟著濃濃的胭脂味和陣陣酒香,在氛圍中四散飄零,那一座座畫舫上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令天空的星光都暗淡了很多,讓人彷彿置身一場旖旎的夢境……
畫舫黑漆漆地入了水,駛進偏僻的水域,舫上的大紅燈籠才被暗衛們悄悄點亮。
雲初搖著團扇,冇有出聲,半晌,她才低低說道:“若你不想查下去,便讓暗衛撤返來吧!以官家對長公主的信賴,一定會查到府上,就算查到府上,公主將知戀人清理的這麼完整,想必也是查不出來的……駙馬不見得會有事。”
都城的西城區,有一條寬廣的河渠貫穿南北,名曰“相思河”,河上長年飄著畫舫,是都城紈絝和才子們的美人窩、和順鄉。
“冇體例,我這副模樣,在這類處所是生麵孔。你可就不可了,當年你在這裡夜夜歌樂,恐怕那些船伕們,冇有一個不熟諳你的。再說了,現在大家都曉得蘇二公子受重傷在家療養,你若不戴上麵紗,扮成女人,如果被人發明……那費事就大了!”雲初笑嘻嘻地說道。
蘇錦澤應了一聲,問道:“安排人跟著冇有?”
“這幾天,駙馬日日下午都來這裡,這滿屋子的藥味,向來冇見他皺過一下眉頭,要曉得連你身邊這些個暗衛,聞見這裡的氣味,都有些站不住腳,公然是父愛如山呐!”雲初站起家,走到窗前撐開窗戶,捏了把團扇笑著說道。
……
雲初穿戴一身大袖錦袍,長髮用一枚玉冠牢固,在燭火的映托下,瑩潤的臉龐顯出十二分的風騷俶儻。
“我冇把暗衛喊出來抱著你就不錯了,從速的,你不醉,我還如何演?哪有美人好端端坐在船上,我一個大男人乾巴巴坐在中間甚麼事兒都不乾的?那是出來買醉還是出來受氣的?我又不是個公公!”雲初皺眉對他說道。
雲初側頭想了想,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往畫舫四周灑了些,指著榻幾對蘇錦澤號令道:“往上頭躺著去,背過身,姿式美一些,把領口扯到肩膀。”
雲初用扇子指了指他“受傷”的胳膊,“若換成是我,我也會獵奇。說我是神醫,從穿戴打扮到行動舉止,半點都不像個神醫的模樣,就連你這白布,他也從未見我碰過,摸索……大略也是普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