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條性命,蘇璟妍隻感覺頭皮發麻…
不待她發問,君熠然說道:“書畫齋的掌櫃死了,死在城外的梵玉山。”
因為太子即將駕到的原因,泗水街的兩條街道都已經戒嚴,統統鋪子也都被命令停業,現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地站滿了官兵,街道的入口出口都設了臨時關卡,對過往行人車馬的檢查更是嚴格。
但是到底甚麼鬼,她一時也無從得知…
馬車咯吱咯吱地很快到了泗水街,抬眼就看到河岸兩邊支起的木杆上掛滿了紅十足的燈籠,與皚皚白雪交相輝映,刹是奪目。
君熠然道:“因為牽涉太大,隻怕報了官,死的人更多。”
已經不敢去想太多…
彷彿因為見慣瞭如許的場麵,君熠然也並不感覺詫異,兩人遵循酒保的指引署名以後,酒保遞給他們各自一份所謂的活動流程表,上麵詳細列著某某時候應當停止甚麼樣的活動等等。
外間也三三兩兩地散著客人,他們一邊踱步慢行,一邊賞識滿院的美景。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宋大人從中間的一處閣樓裡跑下來,身後跟著剛纔出來的兩名官兵,另有四五個身著官服的男人,明顯是玉城的官員。
他們的馬車剛進泗水街,就被領著上前接管查抄,自有千雲樓的酒保將車伕和車馬安設在彆處。
君熠然不由點點頭,這話聽起來,倒比拿它當禮品送給宋大人的來由要靠譜很多。
蘇璟妍瞪眼,“這有甚麼希奇?”
當然不是擔憂太子,她是擔憂慕彥崢。
這話她也不過隨便說說,但見君熠然的神情驀地一變,聲音竟不自發地帶了幾分輕顫,“你娘,與北晉的皇室有關?”
鋪著皋比厚墊,安設了暖爐的車廂裡暖意融融。
“你娘到底是甚麼人?”
蘇璟妍驚詫,“為甚麼?”
“你曉得靈帝?”君熠然麵色訝然,神情有些嚴峻地看著她。
“如何死的?”蘇璟妍吃了一驚,忙轉回視野。
宋大人神情有些慌亂,看到她和君熠然也隻略一點頭,便倉促往門口走去。
他們這一行逆著人群往外走就顯得特彆刺眼,有熟諳君三公子的忙跟他打號召,又笑嗬嗬地問他出去做甚麼,曲水宴頓時就要開端了。
酒保領著他們進了園子。
君熠然道:“被人殺死的唄…他們一家四口,全都死在了梵玉山,我的人找到他們的屍身,卻冇有找到那幅畫。”
竹葉微一點頭綴了上去。
君熠然沉吟一會道:“究竟上,那幅畫裡,底子冇有奧妙…不過本公子倒是獵奇,你為甚麼非要那幅畫?”
“不,不能報官。”君熠然搖點頭,神情幾分凝重。
少頃便轉了返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說是太子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