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了遼城,公然遵循文玉兒的豐富,找了一些險要之處,安營紮寨。
本身躲在火線,卻眼睜睜看著仆人犯險的丫環不是好丫環,並且萬一她們家娘子有傷害,有她在身邊還能幫著擋個劍。
文玉兒撫著請柬上“信王府”,三個燙金大字如有所思。
高玨從屋裡探出頭來,直射的陽光照在臉上,晃得他的眼睛有些睜不開,隻得眯了眼朝抄手遊廊上張望,不曉得宋玉,會不會把青黴素給阿姐。
昏倒了兩天的田不白,也在這時適時的展開雙眼。
澤佳郡主伸出纖纖玉手捏住兩隻瓶子,藍色的推給高玨,青色的給春桃保管,“藍色外敷綠色內服,製止搞錯,你們一人賣力一個。”
頓頓又道,“明晚信王府宴會,墨菊和溪竹就不必跟著了,劍影、阿田跟著。”
高玨拆了田不白的繃帶,重新敷了藥,春桃也把口服的化在水裡,讓人托著田不白的後頸,一點一點的餵了下去。
不過臨出行前,太病院給隨行的太醫,籌辦了充沛的青黴素,哲佳郡主如何求到了她這裡?現在頂著的這張麪皮可不是文玉兒,按理她不該向“宋玉”討要的。
誰見過帶一身夜行衣丫環赴宴的?
這邊方纔捆那甚麼虯髯客,那邊信王府就送了請柬過來,當真是非常成心機。
溪竹擺好早膳,文玉兒在墨菊的服侍下淨了個手,屁股剛挨著凳子,哲佳郡主俄然來了。
“不可!”田月鳳雙掌撐在桌上瞪眼,“我的家人有傷害,坐視不睬還能算小我嗎?”
“阿姐!”高玨當即精力抖擻的衝了出去,拉著她的衣袖,“東西到手了嗎?”
“真的?”高玨炯炯有神的眼中有星光流淌。
一向以來的踹踹不安和猜想擔憂,在文玉兒接到請柬的這一刻,反而落了地。
提及來兩人雖為閨蜜,這一起上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太好了!我去找太醫!”高玨當即跳起來,就要去找太醫要藥。
“郡主有事?”
“那也不消急在一時不是?冇瞧見上頭寫著明日酉時麼?”
高玨那小子確切夠嗆,也不曉得獵奇,還是離了都城冇人管著,野瘋了。
哲佳郡主檢察了田不白的傷情,也是一籌莫展,高玩抓著她的袖子,小臉慘白謹慎翼翼的問,“阿姐,他會不會像李侍衛那樣死掉?”
“那我先給他敷藥去。”高玨拿起瓷瓶迫不及待的往閣房去了。
又把青色那瓶,倒了一小撮在掌心,還是紅色,與另一瓶彷彿也冇甚麼辨彆。
“大人不想去就彆去了唄!”昨晚她和田月鳳在耳房裡冇有出來,但外頭產生的事,是一清二楚。
哲佳郡主也傳聞過青黴素,不過是文玉兒偶然中提起的,彷彿對刀劍傷確有奇效。
春桃也是道聽途說,實在並未能肯定,但瞧著高玨灼灼的眼神,實在不忍心說出來,隻慎重的點了點頭。
一身利落勁裝的田月鳳,從耳房裡走出來,“怕甚麼,我陪你去!”
的確不算……
回到屋裡,哲佳郡主從繡著繁複斑紋的袖口,取出一藍一青兩個精美的小瓷瓶。
隻不曉得太醫,會把青黴素放在那裡,高玨歪著頭想,自個要不要先到太醫處去刺探刺探。
“不是說青黴素嗎?”為甚麼這些粉末是紅色?不會是假藥吧?
再說哲佳郡主也不是那等拎不清的,這裡頭必然有甚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