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苗眼尖,一眼便認出這就是當日她從曹冉他們身上搜出來的那麵鏡子。
律堂主事聽得“二長老”三個字,有再大的怨氣也隻能按住了。他可不想捲入這些人的紛爭中去。他就不信這薛主事此時才知湯苗是明淨的,此人早也不說,害他在湯苗身上華侈了這麼久的時候,還和蘇岑杠上了。
“蘇老祖,律堂這裡審的是盜寶之事,如果您和曹真人有甚麼恩仇的話,是不是能過後再談啊?”
好弟子?湯苗俄然有些牙疼,這話從蘇岑嘴裡說出來如何那麼不得勁啊!
律堂主事趕緊攔人,他道:“蘇老祖,我想問問這位弟子,看她是否曾經和人結過怨。”
世人透過那眼淚細看,都是搖點頭,這少年又那裡和湯苗相像了?一個臉圓一個臉尖,一個眼大一個眼小,一個冇喉結一個有喉結,就算眼睛長得再歪也不成能將兩人混為一談。不過,他們的個頭身形倒另有幾分類似,修為也是差未幾,看著都是煉氣期的。
曹貴這時又拿出了一張皮卷,對比著四周找尋,他偷眼看去,發明那上麵畫著一些輿圖樣的線條。終究大抵是有了成果,曹貴指著一到處所讓他用靈力挖開,並交代他詳細要盜哪株五靈仙參,還交給他一個陣盤,讓他在和分園保護弟子打個照麵後就啟動起來。
薛主事聽了這話淺笑不語。
本來,這少年是五元宗的外門弟子,他被人抓住了把柄,逼得冇法才承諾假扮湯苗前來盜寶。這逼他的人,恰是一個名叫曹貴的內門弟子,修為也比他高很多,已經有築基期了。
他從堂外招來一個弟子,那弟子公然信誓旦旦地講他當夜正都雅見了湯苗在衝破,還正在緊急關頭瞭如此。
湯苗昂首,二叔憂急的臉便映入她的眼睛。湯苗搖點頭:“二叔,我冇事。”
薛主事微微一笑:“前不久見有些弟子憊懶,靈草園便使了些人暗中巡查,此事二長老也是曉得的。”
事情到了此時,便冇有湯苗甚麼事了。她靜肅立在一旁,和世人一起聽這少年的招認。那壯漢和湯嘉雲倒是站在這少年擺佈,悄悄警戒,就怕曹家俄然殺人滅口。
蘇岑此時彷彿便是湯苗的代言人,他想了想,道:“嗯,這倒是。先不說樹敵不樹敵的,她被人讒諂至此,你們律堂總要給她一個交代。”
蘇岑又翻個白眼:“這關她甚麼事?這不是你們的活計麼?”他向湯苗揮揮手:“走了!跟我回木峰。”
湯嘉雲看著湯苗,眼中現出些欣喜之色:“見地不錯。”不過,貳內心的歉意也未曾稍減:“若早知蘇老祖和薛主事也會脫手就好了。”那他必然會早些攔在湯苗麵前,不會讓她生受如此的痛苦。
湯嘉雲點點頭。
四周諸人一樣也是訝異非常,有些對陣法有研討的更是見獵心喜,恨不能將這鏡子搶來細細摸索。
那壯漢先用鏡子對著湯苗照了半刻,接著又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三粒小小的陣石,一一鑲嵌在鏡子上。然後,他用鏡子對著地上的那少年,稍稍結了幾個指模施法,半晌後,鏡子上便俄然有光柱冒出。
律堂主事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他也隻要金丹修為,根本來不及攔住蘇岑。蘇岑又是出了名的難纏,他還得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地跟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