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真並不管身後,一起猛衝,直到麵前現出一項目露惶恐的敵將,見他被人團團護在最中心,心知此人便是這敵軍的主將。卻不睬身後一人一刀斬到本身的肩上,血光飛濺當中,回身將那人斬落,身上的劇痛更是激得她渾身殺意縱橫,厲嘯了一聲,躍馬到那世人麵前,數刀將那主將火線的人悉數斬成兩段,這才如魔神下界普通衝鋒到那主將的麵前,用儘儘力,戰刀一刀斜劈而下,將那人連同他迎擊而上的戰刀一起劈成兩段,將那顆至死惶恐的頭顱一刀挑起,厲聲道,“敵軍主將已死!我鄭國將士聽令!護我邊疆,犯我大鄭者,斬儘撲滅,一個不留!”
此時新皇尚無子嗣,全部皇族,隻剩曹真一人,便有一名見機得快的官員蒲伏於地,恭聲道,“新皇無道,長公主為我大鄭除此大惡,實為皇族典範。臣等鄙人,願營私主為新主!”
一時之間,她的腳下化成了一條血肉鑄成的血路。她作於戰馬之上,戰刀一揮,就有無數人身首異處,而她渾身浴血,便是一張娟秀烏黑的臉上,此時也被那些人噴出的血水染成了鮮紅之色,應和著她一雙眼中的無儘血光,直令民氣生顫栗,竟感覺麵前的女子,竟不似人類,而更像是自天國當中爬出的修羅 。
曹真聽聞,隻感覺心中殺意滿盈,手中戰刀脫手咂出,劈臉將那人斬成兩段!這纔在百官害怕的視野中森然道,“既然不肯順服於我,留你何用?!此人!”她手中一指,雙目猩紅,“既然情繫廢帝,本公主便送他前去奉養!另,此人如此膽小,當庭不馴,”她一頓,俄然心頭一動,不知為何湧起一個陌生的詞彙,森然道。“夷十族!爾等但有不平,與之同例!”
這是百官頭一次,傳聞過另有第十族之事,一時候肝膽俱裂,連望那龍椅之前滿眼血腥的女子的膽量都冇有,悉數拜下,口稱“萬歲”。
“既然皇上命我等搬家邊關,怎好擔擱?便本日就啟程罷!”四周的兵士皆跪於地上,發誓跟隨,而在世人當中,曹真俄然收回一股令民氣寒的嘲笑,她的手,在陽光下握緊成拳,“既然敢放我分開,便不要悔怨!終有一日,我曹真,會再次回到這都城,而那人從我兄長手中奪走的東西,我也必然會悉數討回!”
她在這邊關,駐守三年。曾經顫動都城的長公主斬殺駙馬一案早在她連日逃離都城以後,便再無人提起一句。那位新皇,倒是一起追擊於她不肯罷休,直到她逃入邊關火線才作罷。但是又下旨怒斥了她幾番,不過於她來講,卻不疼不癢。她的兄長的一塊虎符給了她一個機遇,這三年當中,她與這些將領兵士同吃同住,便是在疆場衝鋒,也會衝在最前,終究收伏了這些桀驁不馴的兵士。
這一起,乃至這些百姓,還為她翻開城門,引著她的軍隊占有這片大好國土。
而此時,謀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被這些官員吹噓為公理的靖難之師,全部大鄭百姓,竟都曉得,新皇無道,長公主不忍百姓刻苦,不得已起兵相向。
那顆頭顱在眾軍的目光當中,被曹真一刀挑起,在空中被她斬成了碎片。她身後的鐵騎眼中的赤色更濃,雷鳴普通的合聲在這片血染的大地上空震驚不休,“斬儘撲滅!一個不留!”